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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拂清也着实给累坏了。她从前出门行路,要么乘车要么乘船,还从未有过如此认认真真徒步行走的经历,更何况一旦遇到泥泞不好走的路,还得与众人一道,亲自背着绳索拉车,功夫再好,她也还是个女孩子,论体力,确实比不得男人。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她不认得路呢,因此要想去找萧钧,只能用这样的法子。凉州虽已经是边城,但离真正的战场还有一段距离,眼看众人马不停蹄的走了四天,才终于能远远望白雪皑皑的天山了。而那天山脚下,就是此次的战场,萧钧就在那里。思及此,拂清重又打起了精神,众人也是卯足了劲儿,正想着加紧赶路,却听前头领头的潘卓吆喝道,“都小心着脚下面,咱们的脚下,是木里湖的冰面。”拂清一顿,这才晓得,自己竟是踩在结了冰的湖面上走。她正惊讶着,又听潘卓道,“赶了一路,这一段千万急不得,那匈戎人jianian诈,上回故意引了人往冰面上走,那冰面破碎,一下淹死了好些人。”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心间一紧,脚步愈发小心翼翼起来,掺在人群之中,拂清也不由得感叹,这保家卫国,实在不是件易事。好在今次还算运气好,近来天气严寒,那冰面也冻得够厚,周遭又无匈戎人作祟,他们终于得以顺利过了木里湖。而穿过木里湖,营地便近在眼前了。这已经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不必再担心危险,众人齐心协力又是一阵赶路,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营地。前日才刚战过一场,这两天,将士们都在休整。夕阳西下,营地里扬起炊烟,竟叫人有种归宿之感。将粮草平安运到,这般运粮兵们也算立了功劳,甫一到营地,众人便都去吃饭歇息了。而拂清虽然也已经累极,但却暂时顾不得歇息,她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在营地了找寻了起来。——不敢直接跟别人打听宁王住在哪儿,毕竟一问,别人就会发现她是新来的了,所以为了避免露馅,她只得自己去找。不过这也不是难事,单看这营地里,哪座帐篷最大最像样子便是了。她在夕阳中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座,不同于别的帐篷,那帐篷不仅大,门外还立着侍卫,不必说,自然是萧钧的了。她眼睛一亮,立刻扑了过去。用早准备好的信件骗过门口的侍卫,她顺利入了帐篷里头,抬眼只见,有一人正端坐在桌前看着舆图,凝着眉,十分认真的样子。跋涉了一路,此刻终于见到了人,她按捺住有些激动地心跳,咳了咳,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启禀王爷,凉州有信至。”萧钧一听,这才移过视线来。只是正要去拿她手中的信件,手还未触到,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遂将那送信人打量了起来。而谁知她也抬起脸,摘了帽子,主动对他笑了起来。真容乍现,看清她的模样,萧钧一时间愣住了。“拂清?你怎么来了!”83.第八十三章认出拂清的那一刻,萧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该在凉', '')('分卷阅读153 (第2/2页)
州吗?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这样一身小兵卒的打扮?好在拂清善解人意,眼见他一脸惊讶,主动解释说,“我想过来,但不认得路,正好碰见潘副将回去运粮,便乔装跟着一起来了。”语罢还安慰他,“不要担心。路上没人发现。”说着,还眨了眨眼,对他笑了笑。将这番话听进耳中,萧钧这才终于敢相信,她是真的来了。但他来不及高兴,反而升起微微薄怒,皱眉道,“这太胡闹了!此处天气这般严酷,又这么危险,你来做什么?不是同你说过好好在凉州等着么,为什么不听?”拂清一听,也一下瞪起眼来,道,“你一连二十多天没有信儿,我等的实在难受,索性就过来亲眼来看看你啊,你以为在凉州一日一日的煎熬,那种滋味很好受吗?”她也生气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来看他,居然一到就被这么一通数落!然听罢她所说,萧钧却是一愣,登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强烈了,忙缓声道,“前些天这里一直在下雪,信件根本送不出去,我不是故意叫你担心的。”她却哼了一声,斜眼瞅他,“那你现在看见我,还不高兴?”暖意早已经蔓延在他心头,他笑了起来,道,“高兴,我当然高兴,只是更心疼你,这路途这么远,你又必定是徒步走过来的,得多辛苦?”说着忍不住张手要来抱她,却被她伸手一隔,依然哼道,“你也知道我辛苦!我拉了一路的车,累都累死了!一见面还被数落!”语罢还撅起了嘴来。他看在眼中,是又喜欢又心疼,忙又上前,终于把人抱在了怀里,柔声哄道,“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多想你,刚才乍一看见你,我只以为是做梦呢,实在是因为担心才口不择言,不要生气了。”她这才好了些,抬眼瞅了瞅他,见他两颊似乎又瘦了一些,思及他也辛苦,总算没再跟他计较。他得寸进尺,此时美人在怀,只想低头去亲,然而还未得逞,却又被她伸手挡住,道,“我饿了,你吃饭了吗?这儿可有什么吃的?”她饿了?这可是大事,萧钧忙道,“正好我也还没吃,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说着想起什么,又稍感抱歉的道,“不过这里简陋,没办法跟城中比。”她并不介意,摇了摇头道,“你们征战在外,这粮草运输一趟也着实不易,不必那么讲究,随便就好了。”萧钧便点了点头,立刻去到账外,亲自跟人交代。没过多久,饭就送了过来,只是两大碗炒面,再加两碗热汤,的确简单。毕竟这是营地里,其实这样的饭菜已经很是不错了,拂清饿极,也顾不得客气,自己端了一碗就扒了起来。她吃的急切,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意味,萧钧看在眼中,心间更加心疼,故意不动筷子,一直等她吃完一碗,问道,“我还没动,你再吃一些吧。”她却摆了摆手,“我饱了,你自己吃就好。”她饿是饿,但胃口还没大到能吃下两,真若如此,那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