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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药吃多了?”“不……我现在正常。这是我的正常体温。”“那你还真是特别。”AI感叹道。“你叫什么?”“梁箫没给我起名字。叫我AI就可以。”梁二知道AI不是一个人,但很多时候他都忘了这一点。他跟它谈论天气,谈论歌曲,谈论起他见到的那首诗,更多的还是谈论梁箫。但AI对于梁箫的了解也仅限于三年九个月之前,而这了解也是非常有限的——梁箫不喜欢跟它说话。她喜欢的音乐,她跳过的舞,她的工作,仅此而已。当然,还有她的舞伴。梁二不敢告诉AI,他其实见过他们跳舞的样子,每到那时候,都是他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好像有无数看不见的针头正在抽走他全部的血,让他由内而外地难受。“待会儿梁箫应该会跳舞,你可以亲自看看。”AI说道,话音刚落,门就开了。“梁大回来了!”AI欢快地叫道,好像知道梁箫不喜欢“梁大”这个称呼,所以它每次都会当着梁箫的面故意念出来。梁箫把包放下,打开冰箱看了一眼:“你中午吃了什么?”AI替梁二回答道:“什么都没吃,晒了一天太阳。”“病好了?”“好了,全好了!”AI的声音随着梁箫的脚步,从冰箱到了客厅,再到了阳台。梁箫把一袋速食面递到梁二手里:“今天先吃这个吧,没有别的了。”梁二双手接了过来,乖乖坐在床边吃了起来。“你没进过屋?”梁二摇头。他闻着包装袋里的味道,那是他见过很多次,闻过很多次,却从来没尝过的东西。金属人不需要食物,他们的胃和舌头不需要被满足。他轻轻掰了一小块下来,塞到嘴里,咸的、甜的、酸的、辣的,全都有。按说以金属人的神经,不该这么敏感才是,可就在入口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味道在他的口腔翻腾、一瞬间直冲大脑。原来这就是食物的感觉。“咳咳咳咳……”他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慢点吃。”梁箫心想,还真是没怎么吃过好东西。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水,去屋里换衣服了。等她出来的时候,梁二已经把一整包都吃完了,连渣都不剩,包装纸也规规整整地叠了起来。她换上了纯黑的裙子,踩着五厘米高的舞鞋,打开了开关。霎时间,灯光亮起来,所有的玻璃全都变为镜子,从四面八方映出了无数个梁箫。AI把墙上的屏幕熄掉,声音幽幽地从音响中传来:“我看了一下你在这三年九个月五天零四个小时内播放的音乐,跟以前的相似度很高,看来你和你的舞伴都没怎么变。”梁箫没有答话,随着旋律简单地走了起来,一首歌放完的时候,她刚好热身结束。梁二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盖上,他的眼神充满了虔诚和平静的喜悦。这是她跳的舞,他想,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舞。热身结束,梁箫静静地站在原地,如木头人似的站了半晌,她开口说道:“Secreto。”漫长的前奏响起来。梁箫轻轻地笑了起来,冲梁二伸出手:“一起来吧。”梁二盯着那只手出神,他知道她的意思,他清楚地理解每一个字,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手代表的意义。他低下了头:“我……我不会。”
r>梁箫一把拽起了他:“我教你。”她右手紧紧握住他左手,另一只手牵着他的右手到了她肩胛骨的位置。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两人的头紧紧地凑在一起,她的额头就贴在他的嘴边,仿佛稍稍前进一厘米就能吻到。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梁二的呼吸喷在她的额头上,吹出了一小股热气。他突然变得窘迫起来,他不敢呼吸,不敢动,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连心跳也不敢跳。梁箫大声地笑起来,轻轻拉着他往后退。“跟着我。”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僵住了,他需要花更多的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外泄的能量,能量在他周身流动,他的体温开始上升,手心和后背开始出汗。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了,只能跟着她一起前进、后退、停顿、旋转。到最后,这场舞蹈变成了两人的贴身摇晃。梁箫近乎靠在他的肩上,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之后,她突然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留在我这?”他没说话,只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有她没见过的坚定和野心。“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为什么?”梁箫想了想,笑着答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我对不起他,所以我留下你,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梁二咀嚼着她话里的每一个字,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为什么……对不起他?”“我杀了他。”说完,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杀了他。”他看见她的脸扬着,她在掩饰日日夜夜折磨她的悲伤和陷入死循环的哲学问题。他用力回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不怪你。”我不怪你。我懂,我都懂。没有生而为人,是我的不幸。你给了我生命,让一个单纯的细胞变成一个会呼吸、会思考、会逃跑、会撒谎、会渴望、会嫉妒的我。我的一切经由你的手而产生,我的肩膀上写着你给我的名字,一切都像早就安排好的,从诞生到消亡。我知道,我是你的。“不怪你。”他捏着她的手,听见她努力压抑住的哭声。我永远不会怪你。第13章讨好她吧短短半天时间,梁二的病就好了。关于他的去处和归宿问题,两人都没有想好,所以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梁二想留下来,但他知道,单凭他现在这样是做不到的。他没钱,没本事,还要费尽心机地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长此以往,他一定会被发现,说不定还会被送回隔离区。他不知道梁箫这次会怎样选择,如果她真的决定把他送回去,他也没办法拒绝。只是私心里,他仍然想争取更多,更多地跟她在一起,更多地学习人类社会的规则。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名正言顺地站在她的身边。是的,名正言顺。根植在他每一个细胞中的人类基因,以及一个月奔波流浪的生活,让他异常迅速地认识到这个社会的重重规则。在“金属人”的身份束缚之外,他还需要更多的条件,才能达成他心中日渐增长的欲望。他需要足够的社会地位、足够的金钱、乃至于足够的容貌,才能达到与她相配的地步。而目前,他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当成梁箫永远的附属品,但梁箫只把他当成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