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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句“喜欢你”至今都不好意思开口,更遑论这种类似于撒娇讨关注的软话了。她原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撒娇,梁二一开始跟她黏黏糊糊的时候她都有些受不了,现在时间长了,她的脸皮也变厚了,但跟他说这种话还是头一回。好像没有任何顾虑似的,大脑的神经直接连着嘴,想什么就立马说出来了。她心想,果然人一生病就变得娇气了。“哪儿难受?”他立马摸她的脑袋。因为他发烧了好几次,有人生病他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发烧。“不是。”她埋在他怀里,“胃难受。”“有药吗?怎么办?你要喝水吗?想吃东西吗?”梁二急得坐起来,顺势把她也抱了起来。“不想吃。”她又摇头,“我就想趴一会儿。”“哦哦。”他立马躺平,让她趴在他身上。半晌,她忽的问道:“今天几号?”“不知道。”不算第一个晚上,他们已经来了四天了,如果之前在水里漂了两天的话,今天应该是八月六号。但到底漂了几天,他们都不知道。“就算是五号吧。”梁箫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梁二愣住了,“我的?”梁箫的手在他衣服里摸了摸,伸到他腰上,那里有着微微凸起的“胎记”。“去年八月五号,梁29的原始细胞完成合成了。”她的手顿了顿,又摸着那个鱼形的花纹,“我合成的。”“嗯。”梁二点头,忽的抱紧了她。他在她的头顶蹭蹭,虔诚地烙下一吻,柔声道:“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见到你,谢谢你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嗯,生日快乐。”她也回吻了一下。她还记得去年冬天,在她生日的时候,梁二跟着AI像模像样地准备了一场庆祝会,笨拙又卑微地学着人类的样子,想表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我”了半天也“我”不出所以然,非要让她教他跳舞,好像学会了跳舞就能得到她一样。真傻,她想着,忍不住笑出声。“你现在都不跳舞了,是不是都忘了。”她手指在他腰上动来动去,可他根本不觉得痒。梁二有点心虚:“我都记得,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对。”跟她相处的每一天,她说过的每句话,她做过的每个动作,他都无比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她第一次教他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节拍,甚至当时手上的触感,他都能全凭记忆复刻出来。在那段漫长而痛苦的单恋中,这是支撑他走下去的一切动力,他必须像毒-药一样日日回味几次才能继续活下去。怎么会忘呢?“检查一下吧。”她从他怀里钻出来。“现在吗?多冷啊!”他看着她穿好鞋,已经摆好了姿势。“快来。”她冲他喊道。他听话地握住她的手,左手搭上她的腰。“太紧了。”“我怕你冷。”“借口。”“那你冷吗?”“冷。”“没有音乐。”“我来唱。”她缓缓开口,哼着曲调,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在屋中转了起来。没有音乐,没有舞鞋,没有裙子,没有观众,只有雨声和她淡淡的嗓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他们的影子被火苗拉长,', '')('分卷阅读91 (第2/2页)
映在墙壁上,紧紧交叠在一起。唱到歌词的时候,她似乎记不全了,才唱了两句就笑出声:“我忘了。”梁二就势抱住她:“没关系,不跳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捂了一早上的手已经迅速地凉了下来,他还惦记着她说的“难受”。她以往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可见说出口的时候该是多难受,多严重。对于她,他总是大惊小怪,过分谨慎。“你去躺着吧。”他把她拦腰抱起来,她顺势两腿攀上他的腰,像只猴子似的挂在他身上。额头相贴,四目相对,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睛中他的倒影随着火苗来回跳动,像是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你怎么不问我了?”她问。“问什么?”他不解。她堵住他的嘴,唇舌相交之间,又是一阵心跳加速、呼吸紊乱。“这个之前,”吻已经结束,但她仍然用嘴唇蹭着他,“你原来总问我的。”梁二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你喜欢我吗?”为什么让我问这个?他望着她,看见她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喜欢,而且……爱你。”她贴着他的唇,轻声说道。我爱你。她故意省略了“我”这个主语,以为这句话听起来就没那么直白,没那么难为情,但她发现自己错了,单单是一个“爱”字,就让她脸红心跳了。不想承认,不想告诉你,因为一向冷淡镇定的我也会因为“爱你”这件事变得不像自己。她承认自己很自私,从来不会明明白白地告诉梁二她喜欢他,她在乎他,甚至她爱他这种话,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太让人难为情了。我们已经吻过了,睡过了,连结婚登记处都去过了,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还要跟你结婚呢?她以为他都明白。但就在梁二告诉她“不想走”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也许我还是欠他一个表白。一个让他不用再惶恐不安,不用再忍气吞声,不用再从一点一滴中偷偷挖掘出“她爱我”的证据的表白。“我爱你,一直,一直爱你。”她避开了他的眼睛,垂着眼帘,故作镇定地盯着他的嘴,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但他久久没有回答,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圈发红,半晌,只答了一句:“我们已经结婚了。”她像第一次那样,捏着他的下巴,嘟囔着“哭什么哭”,直接亲了上去。她爱我,一直一直爱我,他想道。我也是。————这次感人的表白和生日会并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两人缠绵温柔的亲吻最终以梁箫大力推开梁二划上了句号。梁二先是一惊,眼里的受伤和失落掩都掩不住。随即他看到梁箫蹲在门口,一个劲地往外吐。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早就说胃难受,不会是喝的水有什么问题吧?还是说昨天那条鱼有毒?梁箫没吃东西,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干呕,胃液不断地往上涌,烧得她嗓子生疼。梁二用杯子接了一点雨水,热了给她喝,喝完虽然好了一些,但约莫半小时之后,还是吐了一次。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梁箫终于觉得好一些了,刚才旖旎暧昧的气氛全都消失了,两人一个虚弱,一个担忧地坐在床上。外面的雨仍然没停,梁箫靠在梁二的怀里\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