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援朝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看着男人满眼近乎是乞求的目光道:“同志,这得看情节是否严重,赌资大小才能决定。严重的就得进去蹲几天,要是小打小闹的,也就罚款再批评教育一下。”
何援朝的话一说完,屋里众人明显能感到这个举报的男人松了口气,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连说话都利索了不少。
“刚才我听屋里的同志叫你何科长,请问你是何援朝何科长吗?”
“对,就是我。”何援朝虽然有些疑惑,不知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点着头道。
听着何援朝和举报人的对话,可把一旁的李解放急坏了,等科长的话一说完,还不等男人再说话,李解放就道:“同志,你还是赶快带我们去抓人吧,打听这些干什么?”
李解放的话一说完,举报的男人就见屋里其他保卫人员也是一脸赞同的样子。
叹了口气后,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他举报的这些人里,就有他自己的小儿子。
男人四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娇惯了些。以前还好,就是想吃点好的,穿点好的,任性些。
最近一年,不知怎么的就迷上了赌博。男人自己也管过好多次,不但没有效果,最后还把自己气的直仰脖。
男人想了很多办法,可对这个儿子是一点用也没有。
直到最近这些天,他突然听见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还有自己的儿子聊天,才知道轧钢厂里新来了何援朝这么一个狠人儿。
从儿子和他工友的语气中,男人不仅听出了儿子对何援朝的佩服,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惧怕在里面。
他仔细的一琢磨,得,老子管不了,就找你们厂的领导管,这个何科长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男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机会,正好今天儿子又和那些人在一起赌钱。他就急忙来厂保卫科举报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担心,怕这样会害了儿子。但听了何援朝说的处理方法后,男人算是彻底的放了心。
何援朝与保卫科的几个人,在听完男人痛说的革命家史后,也是面面相觑。
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还说科长是狠人儿。在他们看来,这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才真称得上是狠人儿。
原本何援朝还真就像李解放担心的那样,打算过来问问后,就把事儿推给辖区派出所去处理。
但听男人说完,他就改了主意,不光是为了男人说他儿子的事儿,主要是按举报人说的,参与赌博的估计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这要是被公安处理了,好面子的梁卫民书记,要是知道是自己把这事儿推给了公安,准得埋怨自己一顿不可。
“李解放,你现在就马上去保卫科宿舍,叫上十个人,十五分钟后在门卫室集合。”
对李解放说完后,何援朝又对举报的男人道:“同志,一会儿还要麻烦你带我们去赌博的地儿。”
“行,没问题。”男人也痛快的回答道。
等李解放出了门卫室后,屋里的几个值班保卫人员也纷纷出声道:“科长,让我们也去吧。”
“就是啊科长,不能啥好事儿都让李解放去。”
自从跟这个新来的科长,出去执行过两次任务的同事回来后,又是表扬,又是发奖金的,没去的人谁不眼馋?
保卫科的众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以后啊,还得跟着何科长走才能有肉吃。
眼下有这么个机会,几人都想争取一下,万一科长一点头儿,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