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啥关系,别跟着瞎掺和,明天还得上班,赶紧回屋睡觉去。”
看了眼面露担心之色的闺女,张敏母亲也没说别的,嘱咐了张敏一句后,就端起了茶杯,边吸溜吸溜喝着水,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人和事儿。
张敏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见她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磨牙,说了声“你也早点睡”后,张敏就起身往楼上自己的屋里走。
母亲的性格她了解,别看平时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但只要较起了真儿,那也是贯会认死理儿的人。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好那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
一大早,从床上起来的何援朝,一边往屋外走,一边看着屋里熟悉的摆设,情不自禁的嘟囔道。
这几天出差在外,虽说凭着他的体质,并没有感到疲惫啥的,但昨晚在家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今早起来他还是感到浑身舒畅。
至于昨晚张敏父亲说的事儿,何援朝压根儿就没拿当回事儿,不是他狂枉,而是一个高干子弟都沦落到要来轧钢厂找食儿吃的地步了,想必也不是个啥有出息的。
虽说现在企业的工资高点儿,福利好点儿,但高干家庭走出来的这些人,谁会在乎那三瓜俩枣的。
这年头,但凡是有点儿想法的高干子弟,要么在部队攒军功,要么在各部委熬资历,就是最不济的,那也能通过关系在政务部门里挂个闲职,有几个会一脑袋扎工厂里的。
“援朝,听说你出差了,啥时回来的?”
端着痰盂刚从屋里出来的李学文老婆,一见到在院子里练着拳脚的何援朝,就连忙站住身子热情的招呼道。
自从何援朝搬到这个院子后,李学文的老婆就几乎没咋用过家里的闹钟了,前几天何援朝冷不丁这一出门,还让她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昨晚刚回来。”
收了架势的何援朝,一边整理着衬衫的袖子,一边笑眯眯的回着李学文老婆的话。
“这寒冬腊月的折腾一趟也够遭罪的,你们厂没给你放几天假休息休息啊?”
“还放假,不让加班我就烧高香了,这不,说着说着又到上班点儿了,得嫂子,咱先不聊了,等啥时得空了咱再说。”
看着一脸八卦,扫听着自己事儿的李学文老婆,何援朝也没有跟她继续聊下去的心思,招呼了一声后,就快步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这大早上的,孤男寡女的站院儿里一顿闲聊,说不定就会被哪个有心人看进眼里去了,虽说俩人清清白白的,但也架不住别人硬要往那方面猜啊。
这万一真要是传出点儿俩人的边新闻,那乐子可就大了,先不说能不能因为这事儿影响他升副处,就是李学文那儿,估摸着他都过不去。
别说啥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话,这可是舌头根子都能压死人的年代,何援朝可不想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让自己背上个搞破鞋的名声。
看着匆匆忙忙进了屋的何援朝,李学文老婆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何科长这人挺有意思,都三十多的人了,咋还和年青小伙似的那么脸皮子薄呢?
笑了笑后,李学文老婆就端着痰盂,转身扭着腰向院外走去。
“哼,骚狐狸,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
李学文的老婆刚出了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就一边放下了自家的窗帘,一边恨恨的小声嘀咕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