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谦嫌弃地推推：“你就不怕我的情绪变得不稳定吗？”
“看住他，直到他情绪恢复稳定。”
饶谦有些意外地笑笑：“队长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吗？这都能看见。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呢。”
值班员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但……但我很没用的，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努力盯字组这么久，其实也才抓到他一个人打了孔。”
值班员点点头：“只是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吧。”
淳于踹了他一脚：“发什么疯，既然值班员被剥夺了性别，那他就没有性别。”
只需解开几个关键的节点，错杂交织的绳结便能瞬间瓦解。
宁爻陷入崩溃：“我做了什么……我居然……我怎么可以……这也太……禽兽了……”
值班员的头微微摆动，似乎想要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终于还是颓丧地低下头：“我没有身份了，名字自然也不属于我，我现在只是值班员。”
“消停点。”淳于摁下激动的宁爻，将他扔给饶谦。
“不过他的问题不在这个上面，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发声方式是典型的女声，也就是说他的本音应该更低沉一点，是发声位置习惯更靠上靠前，才令声音变得尖细了。”
宁爻弱弱地问：“那我这不算猥亵吧……”
淳于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暗室剥夺值班员的性别有什么意义吗？”
不过他并不执着于淳于的敏锐，自顾自地解释起来：“他一开口，我就觉得他发声有问题。”
淳于若有所思：“可是宁爻都扒了他的衣服裤子，这时候给我们装女人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这不就是妥妥的工具人么？一堆工具而已，要什么性别？”
宁爻完全困惑了：“没装？什么意思？”
“虽然我可能有些刻板印象，但这值班员说话实在是太像女人了。”
饶谦推测：“或许他根本就没装呢？”
他的语气越发嘲讽起来：“既然要方便统一管理，那就抹消掉工具之间所有的差异。没有差别，也就没有不平，自然也不会有动荡。”
“我们会找回你人类的脸与身份，但同时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帮着公司抓员工了。如果方便的话，还请你帮帮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这是为了彻底解放困在这个公司里的所有人。”
“没！事！”宁爻狠狠把头撇开。
“no no no”饶谦摇摇手指，然后顺势指向了自己的喉咙“是发声方式，不是单纯的声音。”
宁爻挺直腰杆：“要留清白在人间。”
饶谦：“一个猜想，不一定对。如果那个神奇的暗室可以夺走人类的脸面和身份，那为什么不可以夺走他的性别呢？”
重获自由的值班员低着头，一边穿衣服一边不住地小声道谢。
淳于交代完毕便不再搭理这两人，只转过头去专心和值班员交流接下来的行动。
宁爻讪讪地也跟着淳于给值班员松绑：“你格局这么大，总显得我很小气的样子……”
“整个值班团队就是由这些完全相同的分子构成的整体，而这家公司的老板如果只需要面对这一个整体，那当然可以直接进行管理，不需要经由任何中层的分权。”
宁爻恍然大悟：“所以他们直属于老板，没有队长。而老板也不会被各种鸡毛蒜皮小事打扰，他只需要颁布一条命令，所有值班员都会无差别执行。”
淳于叹道：“完美的令行禁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