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宁爻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难道你现在还有比这起凶杀案更要紧的事需要处理?”
“没有。”
“那就乖乖坐好,听我盘问下一个人。”
“哼。”仲槐到底没有摔门就走的魄力,只能用鼻子为自己挣点脸面。
宁爻绕着桌子沿顺时针方向缓缓踱步转圈,像“丢手绢”游戏一样,在每个人背后微微停留,无声地施加着压迫感。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停在了龚顺身后。
“龚顺夫人,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宁爻照例抛出一个老问题。
龚顺仿佛受惊的小白兔一般,撩起耳边的发丝,捂着心口,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双含情目,噙满了要掉不掉的泪:“我……去晚宴前来见过老爷,那时候老爷还在和杜先生谈话。一般老爷在谈正事的时候不喜欢我在场,所以我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很快离开了。”
说完还不忘抿了抿湿润的嘴唇,眼巴巴地望向宁爻。
可惜,这回她是真·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宁爻半点怜香惜玉都无,言语也毫不客气:“别夹。”
“我没有……”龚顺委屈。
宁爻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掰扯:“死者有和你签署过婚前协议吧?”
龚顺脸色一僵:“有的。”
宁爻:“也就是说要是哪天他把你踹了,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龚顺脸色更加难看,连声音都有些夹不住:“我和老爷感情很好,而且我到底是正儿八经嫁进来的,不是外面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情人,用不上这个‘踹’字。”
宁爻却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声音里隐忍的怒意,继续火上浇油:“一般来说你们这种婚前协议,男方会将绝大多数资产都划在婚前,也就是说池家的产业你沾不到分毫。离婚的话,顶多能收获点遣散费。”
“可要是老爷子还没来得及立下遗嘱就匆匆忙忙嗝屁了,你作为配偶,可是和池念大小姐一样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呢~说起来,你太有动机弄死这老头子了吧?”
“你你!”龚顺气急。
“她才不是这种人!”没想到一旁的吴医生好像比龚顺本人还着急。
宁爻露出玩味的笑容:“关你什么事?”
吴维也不知今天自己是第几次失态,他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夫人心地善良,不可能会杀人,而且她是个柔弱的女人,更不可能分得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
宁爻:“这不是有你嘛。”
“你什么意思。”吴维警惕。
“龚顺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你不是呀,你正好还是个医生,当个帮凶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专业对口。”
“你胡说!”吴维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