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丞好奇地跟上他。
曼颐也并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擓了一勺鱼食递给辛丞:“要玩玩吗?”
“可以吗?”辛丞激动地伸手。
“不可以。”曼颐把勺子收了回去。
辛丞完全没有被耍的自觉,反而好脾气地给曼颐让开了位置,自己蹲到了鱼缸的另一面。
“你这养的什么鱼呀,怎么没看见有鱼在游?”辛丞问。
曼颐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勺鱼食洒下去,厚厚的砂砾立刻躁动起来,掀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孔洞。
一条园鳗缓缓升起。
“这鱼长得好滑稽哈哈哈哈!”辛丞忍不住笑出声。
园鳗好像听懂了辛丞的嘲笑,嗖嗖又从砂砾里蹿出五六条,一齐直勾勾地瞪着他。
辛丞赶紧捂住自己乐出来的牙子,很没诚意地道歉:“对不起。”
园鳗更生气了,猛地缩短身子,开始朝辛丞呸呸吐沙子。
曼颐把手伸进去搅了搅:“别玩沙子,水浑起来弄得鱼缸很脏。”
闻言,园鳗便转头咬曼颐的手指。
“嘶……”曼颐抽回手,指尖洇开一抹鲜红,血珠连成串般滴落进园鳗的鱼缸中。
辛丞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小家伙牙口居然这么利?”
“他向来牙尖嘴利,我习惯了。”曼颐并不在意,启动了鱼缸的清洁模式。
平静的水面逐渐荡漾起小小的湍流,园鳗们紧急缩回了砂砾里,曼颐滴落的那一点点血液还来不及完全稀释在缸中就被水流带走了。
辛丞啧啧:“原来养鱼也这么危险。”
安翰推了推眼镜:“谁说不是呢。”
……
“等等!”宁爻忽然喝止住耿勋的动作。
“你听。”
耿勋狐疑地竖起耳朵听了听:“听你在故弄玄虚?”
“不是故弄玄虚,你认真一点。”宁爻的表情不似作假,耿勋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
“水流的声音。”宁爻笃定道。
“这里可是顶楼,怎么会有水……是楼下的水族馆?”耿勋反应过来。
宁爻继续描述着细节:“楼下的水流十分平缓,不是我想让你听的声音。我想说的是,这层楼里的水流显得有些湍急,嗯,还掺着一些机械的杂音。”
耿勋一拍脑袋:“应该是这层楼的水族幕墙的自动清洁系统启动的声音。”
宁爻:“听起来就很贵。”
耿勋:“死者有一条宠物黄貂鱼,平时与死者很是亲昵,所以酒店把楼下的水族馆向上延伸了一截,做成了玻璃幕墙的一部分,上面有个小开口,可以方便死者与宠物互动或者投食。”
宁爻追问道:“这个投食口,有多大?”
耿勋在手机上翻找着警员们提供的资料:“水幕墙投食口倒是比通风管道略微宽敞些,但它的直径小于18cm,依然不可能通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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