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用,我们这趟只带了一枚阿波菲斯的蛇鳞,你只有一次机会。”饶则叮嘱。
“你就是太小心了些。”杜景休小声咕哝。
“等拿到拍品,阿波菲斯就能放心地投靠我们了,还操心这一片两片的。”
饶则:“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人家就不会投靠,那你手上这片就是你这辈子摸到的最后一片了。”
杜景休试探着问:“就不能走一下你这个公公的关系么,让儿媳妇多送点鳞片不算难事吧?”
饶则:“你才公公。”
杜景休闭上了嘴,从束口袋里取出蛇鳞。
与阿波菲斯之前展露在众人面前的原型不同,这枚蛇鳞并非是本体那厚重坚硬的黑黄配色,反而更像是取自人鱼之尾一般,呈现几近透明的白,随杜景休手部的动作,在不同角度的光线下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泽。
但这份清澈的美丽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就开始变得灰败起来,鳞片的质地也不再柔软。
“动作麻利点。”饶则催促。
杜景休松开手,蛇鳞微微地沉了一下,而后迅速地浮在空中。
没有任何人的牵引,它就自发飘飘摇摇地向杜景休面前的那件展品靠近。
在蛇鳞几乎就要贴到展品身上时,展品几不可见地震动了一下,蛇鳞被一道看不见的抗拒火环焚烧成一抹金色的光点,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目标确认,展品为真。”杜景休收起空空的束口袋。
饶则凑了过去仔细端详:“居然还真是真的……我以为钟鸣会摆个赝品展览呢。”
“预展一定会展示拍卖行收到的真实拍品,这也是为了帮助买家们完成最后的确认。如果实在是太过贵重,会选择控制参展人数,加强守卫,但不会抬个赝品上来糊弄人。”杜景休嘬了口奶茶。
“噗!怎么是代?”他赶紧捂着嘴,差点把奶茶喷到展品上。
饶则幸灾乐祸地捧起自己的那杯:“你不是不爱喝甜的吗?”
杜景休委屈:“可你换成代也是甜的啊……”
……
嘤嘤咬着下嘴唇,双眼紧盯着钟鸣,脑子里疯狂思考着对方的条件。
反观钟鸣这边则显得轻松很多,也许她并不缺嘤嘤这一单生意,这让她与嘤嘤的交锋中十分松弛。
“怎么样?”她适时施压“我给出的条件可谓是非常优厚了,而且我要的也不多,只不过是让曼颐在监禁室呆到和你们一起下船而已。”
她摊开双手,好似在展示自己的坦诚:“你们可以选择在下一个港口就下船呀~我又不会拦着你们。”
安翰推推眼镜:“可你明知我们必须等到目标拍品上架拍卖,不可能在下一个港口就下船的。”
“你们拍完再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嘛~”钟鸣轻轻用鸡毛掸子若有似无地掸了掸安翰的眼镜。
安翰鼻子痒痒的,强行忍住喷嚏:“这样曼颐起码得在那个小小的监禁室里住一周以上的时间,人在这种狭小空间里呆这么久,又不能出来放风,绝对会产生巨大的精神压力。而在他监禁期间,你肯定会去不断骚扰他。这对曼颐而言算得上一种酷刑,恕我们实在无法这样对待朋友。”
钟鸣轻笑,又打算用鸡毛掸子搔搔安翰,却被嘤嘤一巴掌拍开,她警告道:“你要是实在手里闲得慌,就去把村口大粪挑了,别拿根鸡毛到处撩骚。”
“噗……咳咳咳!”辛丞把蛋糕呛到了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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