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逼仄的单人房忽然钻进四个人,几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领头的嘤嘤不得不被挤得非常靠前,闻着曼颐说话间喷吐的酒气,露出满脸惊慌。
“我我我……”她左右看了一眼,把安翰揪上前“你来说。”安翰无奈:“你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我以为钟行长已经来看过你了。”
曼颐歪着身子从床边又把酒瓶捞了回来,美美舔上一口:“钟行长是谁?我不记得我有贷款。”
“好家伙,原来折腾这么久工夫,她居然半点都没敢来找你,看来是真怕你啊……话说她这么怕你,你居然不认识她?”辛丞啧啧。
“正常,怕我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你们面前这不是就有一个,我难道每个人都得认识一下?”曼颐漫不经心地说道。
安翰:“……好了,别炫耀了,我们来找你是有一件正事。”
曼颐又仰脖灌了口酒,示意他继续说。
安翰:“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们是通过钟行长的特批才能进来,钟行长就是公海拍卖行的boss,在这船上有很大的话语权。”
曼颐眨眨眼睛,打了个酒嗝儿。
嘤嘤捂着鼻子:“啊!我要吐了!你吃了蒜!”一边叫喊着一边推开身后的辛丞与汤助理,落荒而逃。
安翰只是稍稍睨了一眼,并没有被她打乱节奏:“那位钟行长……似乎对你既害怕又感兴趣,所以想要让你尽可能长时间地留在这里。”
“那不得行”曼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还得出去救我兄弟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啊,还有宁爻。”
安翰很是理解地点点头:“我当然也是和她这样说的,所以她提出了一项交易并给出了一个条件:在她的陪同下,你可以离开监禁室,像其他正常乘客一样。”
曼颐停下了灌酒的动作,终于开始认真听了起来。
安翰继续说道:“待我们拍到素体以后,你也可以直接在船上施术救人——当然,这也得在钟行长的监督陪同之下。”
“你刚刚说那个什么行长提出了一个交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曼颐问。
“她没有说想从你这里获取什么,不过我认为等到你俩正式见面的时候,或许你可以趁机多提出一点要求。”安翰说。
曼颐“嗯?”了一声。
安翰说:“她付给我们杜景休的一点边角料信息,换我们来游说你。而她要求近距离观察你,却只拿出这一点点有限的自由作为给你的报酬,对你而言实在是不划算。”
“现在我们竞拍素体的计划受到了杜景休的干扰,你可以趁机让她调整一下拍品上架的顺序。”
曼颐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好,你说要怎么调?”
……
“他答应了!?”钟鸣的声音从汤助理的平板上传出,言语间是压抑不住的快乐和紧张。
安翰把头凑了过去:“是的,但他说有些具体的交易条目需要面谈,您不会拒绝的吧?”
“不不不……”平板那边显然已经语无伦次。
“不行?抱歉,是我们冒昧了。”安翰真诚地道歉。
“不拒绝!”钟鸣大声道“我的意思是完全可以!”
“你们在监禁室那边吧?稍等,我现在就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