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下来一波,三副擦擦额角的汗,转头小声问着身边的水手:“老轨那边怎么样了?”
水手摇摇头:“轮机长说所有使电的东西都用不了,只有手动的还能推一推。通讯系统也无法恢复,想要求救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但容易造成乘客恐慌,轮机长建议我们再等等搜救队,暂时不要使用信号枪之类的东西。”“玛德”三副骂了脏话“也不知道岸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
水手小声建议:“其实我们现在可以下重锚等待救援,这样起码也不会偏航太远。”
“不能下锚!”三副低喝。
“钟行长交代过,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下锚,你想和钟行长对着干?”
“可是……”水手咕哝“今天咱们得靠码头啊,怎么可能不下锚?”
三副依然坚持:“别多事,听钟行长的。”
“不用听钟行长的,她有事先走了,大家该下锚就下锚。”宁爻忽然笑嘻嘻地搭上三副的肩膀。
“先走?!”
三副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时连莫名其妙钻出来的宁爻都没顾上,直到身边的水手开始动手驱赶宁爻,他才后知后觉地质问:
“你是什么人?钟行长绝不可能离开这艘船。”
宁爻挑眉:“那你叫她一声,看有人答应你么?”
三副一噎:“你明知道我们现在受到地磁暴影响,通讯设备都报废了,我去哪里找她?”
宁爻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是三副?我在海员表上看到过你的信息。”
三副略有迟疑地点点头:“我是。”
“那么你是应该对船长负责,还是对钟行长负责?”
三副回答得斩钉截铁:“当然是船长!”
“既然是船长,你为什么却要听从钟鸣的调令?哪怕她的命令明显与你们的航海经验相违悖。”
“我……”三副并不是个多能言善辩的人,竟真被宁爻问得哑口无言。
宁爻乘胜追击:“如果你是船长,以你的航海经验判断,现在的情况是应该下锚,在原有的航线上等待救援;还是起锚,任船随波逐流,然后让搜救队沿着洋流来追我们?”
三副咬紧下唇,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身边的水手刚刚已经提出过和宁爻相同的意见。
可是钟行长承诺,只要今天听她的安排,事成之后她能帮自己升上大副……
也许现在的全船停电就是钟行长搞出来的状况,自己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坏了她的好事。
他只能梗着脖子:“船员该怎么做,还用不着你一个乘客来教育。”
宁爻并没有被他所激怒,反而连连点头:“所以,你确定是站在钟鸣的阵营咯?”
三副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与你无关。”
“噗嗤!”宁爻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三副不知为何有点破防。
“没什么”宁爻摆摆手“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和1911年才净身进宫当太监的的傻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你!”三副气得想要打人,可在他挥拳之前,人群忽然又兴奋起来。
“大家快看那边!”
“是船吗?!”
“有船过来了!我们得救了!”
宁爻眯了眯眼:“呦?挂的居然是咱们协会的旗子,看起来还是嘤姐有办法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