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又困惑了:“什么意思?当‘出头鸟’有什么问题吗?我天天都是出头鸟,为什么说是死亡边缘?”
“……我这很难跟你解释。”安翰盯着嘤嘤那双和大学生一样清澈睿智的眼睛,最终选择了闭嘴。两只火鸡又把天聊死了。
不过嘤嘤没有继续追问:“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你今天当了‘出头鸟’,救我一命,我承你这个情,日后你若是有难,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安翰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你说话一股侠气呢。”
嘤嘤:“是不好的东西?”
安翰:“不,是很好的东西。”
嘤嘤:“那我就继续保持了。”
她好像歇够了,抖抖羽毛,将杂乱的草屑抖落下来,挺起脊背,昂起头,迈着正步朝屋外走去。
“喂喂喂,不是吧?你还要去训练?”安翰难以置信地追在她身后问“你完全不在意吗?你看起来甚至都不打算搞清楚今天发生这些异常的原因?”
“搞不清楚的事情就别搞了,把琢磨的力气省下来再多跑两圈,真相虚无缥缈,但肌肉和力量可是实打实长在你身上的。”
安翰顿了一秒:“我差点被你说服了。”
嘤嘤得意:“说明我说得很有道理。”
安翰:“可由于未知的原因,你已经不能跑步和负重了,就这样你还要继续训练?”
嘤嘤:“这不是还可以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么?”
“问题是仰卧起坐吗?!”安翰挡在嘤嘤面前,堵住她的去路。
“还能有什么问题?”嘤嘤反问道。
安翰急得原地转圈,用翅膀搔了搔脑袋上的皮瘤:“不是,就是,那个……你的意思是,不能跑步就负重,不能负重就仰卧起坐,就这么换着来?你就不打算解决一下突然不能跑步的问题?这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啊。”
他认真地替嘤嘤分析:“对方明知你是个张狂外向的武痴,却故意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武力,而且不是瞬间击溃你的身体,而是一点一点,釜底抽薪……”
安翰严肃总结:“他这是打算,毁你道心。”
“那又如何?”
嘤嘤回答:“即便知道是有人在搞鬼,那也没什么好探究的,如果我真的受到影响而导致训练停摆,不就正中那人下怀了么?”她说得很真诚,一点也没有诡辩的意味。
“我不知道使绊子的人是谁,也不在乎,他若是想堵我的前路,我就飞给他看。”
嘤嘤高高举起翅膀,说得自信飞扬。
安翰失语地看向嘤嘤,逆着太阳,只感觉她好像真的在发光。
“我之前……也有尝试过飞翔”安翰回过神,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心悸“结局很不好。”
“发生了什么?摔骨折了?”嘤嘤问,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虽然缺乏锻炼,但你看起来很健康。”
“比骨折严重多了。如果你执意要训练,我也拦不住,但幕后之人肯定会继续注视你,你接下来一定还会遇到各种阻碍,我要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决不能被人发现你受了严重的伤,你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安翰警告道。
嘤嘤秀了秀自己的肌肉:“不怕,整个农场没有一只鸡是我的对手。”
“庸碌无为的火鸡们从来不足为惧,这里唯一的屠夫——是你们的神。”
给我写饿了,点份炸鸡', '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