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延家里的黑猫生了崽,连续几天都发出凄厉的叫声。真是奇怪,明明母亲是黑的,父亲是“白条纹”的,生的几只崽子竟然全是黄毛。
不过裴芷看不见,俩人又打了一架,最后以她失败告终,被他锁在房间里,一连好几天不服软,还用绝食来威胁他,不吃东西不喝水,也不排泄。
何湛延甭管道歉多少回,在地上给她跪下磕头也无济于事,人家照样不搭理他。
一天还好说,两天三天他都心疼,从第几天开始,何湛延强灌她“听话水”,人没动静了才解开束缚带她洗漱洗澡。
看谁耗的过谁,一开始不吃东西,喂嘴边上就躲,好说歹说就吐出一句话还是关于宋亭道的——爱吃不吃!不吃就操她,前几次做太多影响耐久,何湛延还没反应过来变化,裴芷早早担惊受怕,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啊?真怕折腾坏了早泄阳痿,到时候自己用不了,那可真是太悲伤。
俩人在床上也互殴,不穿衣服裸着,扯头花扇耳光,你下死手我也不留情,床上满是飞溅的血,分不清谁是谁的,后来都有个度也会避开脸,打累了互啃,啃完玩道具互捅。
要是裴芷提一句宋亭道,何湛延就架摄像机录像,扬言俩人怎么做的让那小绿茶三儿弟看看,看看他能让你这么爽吗?
拍摄后的第一个观众就是裴芷。
影像中自己的淫荡行径,真叫人脸红羞涩。在她的屁股上写“正”字,字迹很难洗掉,他说他还写了“母狗”、“骚货”之类的词语称呼,要多脏有多脏,当着裴芷的面解锁她的手机,找到宋亭道的联系方式,准备将那些淫秽视频假装发过去,没想到对方内心强大,发就发了,看就看了,已经看了还能怎么着?
她才是受害者,正常男人看到那种视频,一眼被迫,又是身边熟悉的人,不报警难道脱裤子开撸吗?
“那查茜茵呢?”
是啊,那查茜茵呢?
“你说我要是打视频给她会怎么样呢?看到你一丝不挂被操?看到你在流水?”
上一刻,她想过无数种想法,可真到了这一刻,她的脑子反而转慢了。
“你想怎么样?”
何湛延一愣,而后开怀大笑。
“我想怎么样?我让你知道背着我和别人搞的代价!好好……阿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认个错?你告诉我,亲口说出来,以后不会做同样的事……”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只和你上床,只让你插。”
干脆利落,即使双目无神。
“行了吗?放开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何湛延只好解开她的束缚,金属扣打开的同时,便攥住她的手腕,轻揉被勒出红印的肌肤,似乎在为她缓解不适。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开口:“那你会娶我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答案。
在她眼中,是犹豫不决,是权衡利弊。
“你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干净的、善良的好姑娘。”
她又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裴芷的嘴里,言语真假参半,有些话不说全部,比如……给XX劳斯送礼物,要到详细地址,精确到单元楼层,不同的地址经常变化,确定下来的……她会亲自前往。
也不是很多次,不露脸的男主播,说话好听,几把大,足够引起她的好奇心。
摸清他的作息,藏进他的家。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是朋友送他回来,解开束缚他的服饰,临走时还带上门。
那张熟悉的嘴。
白里透红的脸,酒气熏天。
离近了看,脸上打了很厚的粉底,斑驳卡粉还脱妆。
棱角分明的脸,浓眉,闭着眼睛,裴芷不能完全看出他的样貌,光靠脑补实在想不到画面,有生活照,画面中的他,阳光开朗小奶狗,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段时间,他睡不好,白天无精打采,晚上回家洗漱完后倒头就睡,沉重的呼吸声,有时会打小呼噜。
裴芷就是在这段时间……
前两次还好,第三次就起不来了。后来差点被发现,他在自己的身上发现可疑痕迹,不像撞击后产生的淤伤。
他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可枕头上的长发着实令人起疑。
她跑了,仿佛从未来过。
大学报道前的高强度牛马工作,作为新人被老油条员工排挤打压连上一周通班请求调班无果后,某日下班前的身体不适,她以为自己痛经,算下月经时间却对不上,剧烈的不适与疼痛,第二怀疑是不是因为吃不上饭而营养不良。
她不敢去医院,没有钱,工作未满三十天,押本月工资推迟到下月发。
一滩血水混杂血块,那其中的固液混合物触目惊心。
大四那年国考后,与无良公司对抗中,她终于发觉四年前离开自己身体的那是何物。
四年时间里,她或许与他同在一个城市过,可茫茫人海,无处找寻。
她没有把它带上高铁。
多次辗转埋葬,最后留在诞生的地方。
公关部的“努力”,她没有进面试考场。
对她不利的谣言舆论,倒是进入她的学校。
失血过多被送往医院,那夜的梦中,她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如洁白云朵般轻柔的阶梯,她看到很多长着翅膀的小孩子,在她的身旁飞舞,为首的那一个,有着和它父亲一样的眼与唇。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她打心底里就喜欢这漂亮孩子,揉捏它的脸,看到它头上的光圈。
“你是小天使吗?”她问。
阶梯尽头的金色大门徐徐开启。
它带着小天使们一拥而上,抱紧她的四肢躯干,飞离云朵阶梯。阶梯外,是万丈深渊,电闪雷鸣,血肉炼狱。
在它的指示下,所有小天使松开了手。
她向下坠落,脱离云层的那一瞬,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她醒了,心率98。
“你想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何湛延脑子倒是真缺根弦,“还是不想嫁人找赘婿……”
“心思单纯的富哥,一心赚钱不谋权的那种。”
两人相看,皆无言。
一个是坏,一个心思复杂。
其他的多少都沾点。
抽出手,推他离去,自顾自去洗漱。在床上躺久了,走路也有些不稳。
清洗身上的字迹,尤其是大腿根和臀部,背对镜子回头看,何湛延没写太多。
没有想象中的污言秽语。
在她的屁股上画了两颗粉红爱心,用箭头穿起。
她的姓氏缩写,和他的,分别在两边。
她轻笑,苦笑。
——怎么会呢?
解决完事,回到房间,一头栽倒。
她趴在床上,不着寸缕,没穿衣服。
她让何湛延过来。
翻身,他俯下身贴过去。
抱着他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