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能看见一张相熟的面孔,这一路而来的忐忑跟不安,瞬间就被抚平了。
沈煜被保镖用枪顶着脑袋拉扯出来,方才明白姜稚让他下车的真正用意。
“你个死渣男——”
卞时蕴一看见沈煜,人就炸开了,从姜稚怀里挣脱出去,没走两步被姜稚从背后抱住。
“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他。”卞时蕴气红了眼。
“时蕴,你冷静点。”
卞时蕴跟姜稚相同,却也不相同。
相同的是,她们都一样的嫉恶如仇。
但不同的地方也很明显。
如果一颗烂果子挂在树上,姜稚会选择让它自己掉下来。
卞时蕴不会,她一定要亲手把烂果子打下来,顺便再把那棵树抽一顿,警告它,以后再敢结烂果子试试,根都给你砍了。
相比之下,卞时蕴比姜稚更快意恩仇,但姜稚比卞时蕴多一份运筹帷幄。
在这盘棋局中,沈煜仅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棋子。
这种小角色,还轮不到卞时蕴亲自动手。
姜稚捞起卞时蕴冻冰的手放在唇边哈气:“你这双手可衿贵呢。确定要用来打他?”
卞时蕴瞬间就软了。
她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个男人,不然怎么会吃姜稚这一套?
“我不打他,那我砸他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