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下,南镇抚司张兵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千多个学子居然还坐在这里堵门,他脸色非常难看。
要是陛下因此要治他的罪,恐怕太孙殿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虽然这次抓捕孔府的行动,大概率陛下是同意了的。
但是此刻,他也是慌的,有些黑锅,只能下面的人来背……
“你们还不快走!”
张兵来到外五龙桥前,指着这一个个二十出头的学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骂道:“你们都从曲阜跟了一路了,还不够嘛,还敢在皇宫门前聚众闹事!你们这么做,简直是大逆不道!惊扰了陛下,你们全都完蛋!”
“完蛋的是你!”
“大逆不道的是你!”
最前面的一个书生席地而坐,指着张兵怒骂起来:“你们锦衣卫就是祸国殃民的奸贼!”
“连圣人之后,衍圣公都敢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逆贼!”
“奸臣,大明迟早要亡在你等手中!”
“陛下一日不出来相见,我等一日不走!”
“对,我们一定要要为孔圣人之后讨个说法!”
“为天下文人士子讨个说法!!”
后面的学子立刻跟着大骂起来,很快,一千多人的声音就震耳欲聋,让张兵都退避三舍,立刻走过外五龙桥进宫而去。
而更外面的那些围观的百姓,甚至还有一些当官,都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听到刚才的怒骂声,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此刻才知道,孔圣人之后,孔府得衍圣公竟然被锦衣卫给抓来京城了。
顿时,这个足以震惊天下文人的大事件,在金陵城内疯狂传播开来。
“臣南镇抚司张兵参见陛下,太子殿下,太孙殿下!”
张兵走上城楼,就单膝跪地行礼参见。
“孔府在兖州犯了哪些事,你说清楚。”
朱元璋转身走下城楼,朝着宫内走去。
一众人等跟在后面,张兵边走边说道:“孔府趁兖州府旱灾之时,派仆从出去贱买百姓田地,再暗中抬高粮价发国难财,虽然做的很隐秘,用其他商人的名义去卖粮,但是依旧被臣发现了。”
“臣还发现,孔府内有很多乐伎,都是一些妙龄少女,而这些少女,都是孔府的下人出去买来的,从人贩子手里买的。”
“孔府之大,甚比王府,下人,仆从众多,多达上千人,他们在外面管理佃户的时候,嚣张跋扈,打死人也是常有得事情,更加没人敢管。”
“府内更是Y乱不堪,乐技被XX的事情也时常发生,兖州府附近很多田地都是孔家的,上万名佃户为孔家种田,上交高额粮食。”
“臣还发现……发现……”
张兵说到这里,有点犹豫起来。
“说。”
朱标此刻已经是眉头紧锁了。
“是。”
张兵立刻道:“臣还发现,在孔氏家庙当中,陛下赐的封号,并没有被用,而是弃之不用。”
“臣查到,衍圣公说过一段话,是说: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与江西张家,凤阳朱家而已。”
“江西张,道士气,而凤阳朱,暴发人家,小家气。”
“在元代的时候,一位叫孔天铎的圣人之后,其曾孙,在元朝为官时,还改了个蒙古名字,叫做塔识不花。”
张兵说着,继续道:“孔府嫡亲二十余口,以及恶仆,假装商人高价卖粮的仆人已经被关进南镇抚司诏狱了。”
说完,就低着头,静静的等候着。
“自诩血统高贵。”
朱元璋冷笑一声,心里已经动了真火,又道:“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你说的是真的?”
朱雄英有点惊讶,其实孔府内yin乱无度,能猜得到,其他的罪行也都是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