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素擦了擦眼泪,说道:“李炎可是敢埋伏金铁林的狠人,怎么会对我爹心慈手软,怎么会领悟不到圣上的意思。”
统一货币这件事,是武帝生前最想完成,也是必须要完成的事儿。
收购铜矿只是第一步,刚刚开始而已。
只要秦建功这颗皇后的棋子在江陵郡,将来铸币就不可能顺利进行。
武帝见忽悠不了秦宁素,便只好说道:“爱妃,这件事还请你原谅朕,李炎已经给你父亲很多次机会,但他仗着武弼在那,不肯配合。”
“臣妾不敢怪圣上,甚至不应怪李炎,圣上派我去铜陵安抚民众,那摆在县衙的尸体,以及死者家属的凄惨,简直是人间地狱。”
“所以我才愤怒嘛,如此将百姓当猪狗,不杀你爹给天下一个交代,以后武朝的江山是坐不稳的,现在四处是流民,每月都得镇压一次造反。”
武帝也是头大,但凡铜陵县没死那么多人,但凡秦建功俯首认罪,他都会留秦建功一条狗命。
秦宁素的哭泣是真的,但她也确实在宫里锻炼出了大局观。
想起李炎要扳倒张皇后,扶她上位,便心机一动,哭诉道:“我爹的问题不过是想投机取巧,被人当刀使,打死他也不敢找朝廷要十万两白银啊,幕后指使人是谁,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武帝听得脸色都变了,他当然知道是那个害人精老婆。
但张皇后背后的宗族联盟尚未瓦解,武帝也不敢轻举妄动,天下还没坐稳,他可不想窝里反。
“爱妃以后对此事要谨言慎行,切莫让皇后猜忌,要见机行事才能保命。”武帝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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