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穿蚕丝棉袄,盖蚕丝被啊,守着宝山而不能取,就像抱着馒头要饭。
陈景铭道,“爹,要是那些也是蚕宝宝涅,我就有好多蚕茧了”。
陈贵山敷衍他,“好了知道了看到了给你带回来”。
陈景铭不死心,“爹山里橡子树多吗”?
“多,比桑树多多了,还有松树,刺球树等你大一点能满山跑了,都能看到”。
“爹不要骗小石头,你记得摘回来”。
“摘什么回来”?
王氏从门外走来,刚洗衣服回来,两只手滴着水。
陈贵山呵呵一笑,“没啥,小石头要虫子玩”。
王氏停下脚步,“又要养虫子,不是养了几个了,还每天要桑叶吃”。
陈景铭心思转动认真道,“这是蚕,现在蚕结茧了,你看看白白的多漂亮”。
王氏把手在衣服上摸了两把,“我看看,还真是,呀,那是不是咱们也能养蚕了,听说蚕茧挺卖钱的”。
陈景铭眼睛一亮,还是他娘上道,“对呀对呀,以后可以学习养蚕,就有绸缎用了呀”。
王氏眼中惊喜变成好笑,“小石头咱们可穿不起绫罗绸缎,养蚕卖钱可以多买些皮子”。
陈景铭不想打击他娘,他现在想的是蚕丝棉衣棉被。
“庄稼种上了,过几天出齐苗除了除草就没那么忙了,到时候我去县城看看有没有零活做”。
陈景铭听他爹这么说,眼一亮,他要试试卖药材。
仔细回想上辈子认识的几种药材,好像没几种,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第二天一早陈景铭就跟他姐和陈瑶一起上山了。
农忙结束上山的人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的结伴去往山里边也有不少。
一路上陈晓芸和陈瑶剜野菜捡柴禾,陈景铭就在四周认植物,药材不好认,有的不在季节他也不认识。
“这不是小石头吗,听说你好了,那些银子到底子没白花”。
陈景铭抬头看一眼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圆脸浓销眉一双不大的小眼睛,塌鼻梁大鼻孔,确认过了不认识。
“你是谁”?
“呦呦喂,真烧傻了,连三婶都不叫了”。
“不认识,我醒来这些天来我家的没有你”。
刘氏;…………?
“这孩子,三婶忙着夏收呢,以后有时间了去看你”。
刘氏心里嘀咕,短命鬼还真命大,这都没死。
“我们去那一边吧,不要和他们一起”。
刘氏身边一个和陈晓芸一般大的小丫头,怨恨看了她们一眼。
以前没分家时候,挖野菜喂鸡这些杂活都是陈芸陈瑶两人做的,自从把二叔一家分出来,她就出来挖野菜,在家还得干活。
陈春桃拉着刘氏走另一边去了。
陈景铭好奇的问陈晓芸,“姐她真是三婶”?
陈晓芸点头,“嗯,那女孩是春桃,和我同岁,三叔成亲比爹早,大儿子比大哥大一岁,二宝七岁小丫四岁”。
陈晓芸有些解气,以前在陈家老宅她和瑶瑶都得早起挖野菜捡柴禾,还得喂鸡做家务,春桃和春杏都不干活,在屋里做绣活。
路上遇到和陈晓芸差不多的小姑娘,“晓芸你带你弟弟挖野菜”。
陈晓芸笑着打招呼,“小筝,秋桂你俩一起吗”?
秋桂凑到陈晓芸跟前,小声道,“你们分家后,春桃可没以前日子好过,春杏眼看就要说人家了,连饭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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