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进赌场”。
“那是撞坏了东西”?
陈贵河慌乱中找借口,“我去书铺不小心打碎了一方砚台,那砚台名贵主家要我赔银子”。
陈继铭点头,“如此那砚台是何品相,出自哪里,碎到何种程度”?
陈贵河傻眼,这砚台还有名称产地,他不知道啊。
不由看向陈从文,希望他能帮自己回答。
陈从文脸色难看,砚台有很多种,有名的几千两银子的有,几百两的也有,既然说的是一百两银子,就不是普通砚台。
陈从文垂下眼皮,“碎砚台丢了,没带回来”。
陈继铭眼神轻蔑,“二堂哥是读书人,当知砚台虽然碎了也可以修复,碎个边边角角修复后顶多价钱低些。
要是裂了也可修复虽然品阶会下降,也能比普通砚台好用,堂哥竟然丢了”?
陈从文咬牙道,“砚台粉碎已不能修补”。
陈继铭呵呵一笑,“砚台易碎,只要不是照着地砖使劲砸,他不会碎成碎片,莫非大伯故意砸了人家东西”?
“要是故意摔东西,大伯就自己承担责任,总不能有胆做没胆承认吧”?
陈从文语塞,陈贵河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
陈继铭身量还未长成,个子不过一米六,仅凭言语就把陈贵河逼的步步败退。
陈景铭两眼冒星星,他哥太聪明了,一下子就把陈从文父子谎言戳穿了。
陈继铭对上祖父,“爷爷,大伯要我家出银子,爷爷为何不拦着,爷爷可知纵是血脉亲人,也不该故意讹钱”?
陈继铭直接摊开了,今天的事如果不来个了断,以后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二房就成了老宅钱袋子。
只要编一个理由就来要钱。
就像贪官,他想要,就会找理由收税,要银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陈大树还没说话,老黄氏指着陈继铭骂上了。
“我问你爹要银子,他是我儿子,我让他死他也得听我的,要钱怎么了,我还要他所有财产”。
陈贵山愣愣抬头看他娘,娘想他死?
族长和陈柄修齐声怒喝,“黄氏你敢”?
陈继铭冷眼看过去,“祖母可知分家就是两家人,儿子只有赡养父母之责,父母没有权利夺取儿子家业”。
“陈氏族长面前,祖母放言要杀陈家子嗣,是将陈家族规置若罔闻”?
“儿子无过错,父母也不能随意处置,祖母您这样,我爹有权利告族里,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族长怒视老黄氏,这个无知妇人,真以为她为人母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黄氏,你敢无故打杀我陈氏男丁,我陈氏就能休了你”。
老黄氏………
“我是他娘,我怎么不能问他要银子了,你们听听那个小畜生说的什么?断绝母子关系,我不同意”。
陈继铭再次与陈大树对视,“祖父可听到了,祖母要我爹全部家业,是一点活路没给我爹呢”。
“老婆子你不要胡闹,今天也能把事解决了”。
陈大树平静开口,今天事情让他心力交瘁,再闹下去老二可就留不住了。
陈柄修和陈大奎几人对视,黄氏是真不给贵山活路,族里得给贵山做主,要不然还不得被他家里人逼死。
族长点头就要跟陈大树谈判,不能由着老黄氏这个泼妇。
老黄氏突然大声哭喊,“啊……我不活了,我活着干嘛呀,儿子不孝顺,孙子不听话,家里有难处让他出银子都不给啊,我好命苦啊”。
好吧,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贵山低着头,爹娘反应让他心寒,大哥闯祸逼他出一百两银子。
陈继铭回头看一眼他爹,回头迎上陈大树目光。
“祖父你说该怎么,当初分家,分的清楚明白,今日大伯要钱,他日三叔或者大堂哥二堂哥也学着做呢”?
“祖父我不觉得我爹就该养着大伯三叔,您该分家让他们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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