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回了西院。
陈继铭没多久也就回来了。
“爹娘知道了”?
王氏,“魏公子的人打听到了,说是县丞小舅子做的,这张县令也不管,枉费当年咱家拿养蚕法子给他”。
陈继铭安抚她,“他会后悔今日的不作为”。
陈贵山心有疑惑,“继铭,魏公子让人去找知府大人了,还说让人报他身份啥的”。
“魏公子家是做大官的”?
陈景铭犹豫道,“……他爹超品级,他祖父最…”。
陈继铭急忙捂住二弟嘴巴,这个口无遮拦的性子,以后可得好好教。
魏渊明显没有让他们父母知道身份的意思,还是不说为好。
王氏疑惑道,“我看魏公子被气到了,为了咱家事,让魏公子生气这可怎么办”?
陈继铭摇头道,“他气的另有其人,我们先把长工安抚好”。
等陈贵川回来了神情有些沮丧道,“钱送上去,人也见不着,只能托人照看着,听说张大人就要升迁,梦舟可能押后再审”。
陈贵松叹气,“荒地给人看起来了,雇的干活人都被赶了出来,蚕房都没留人”。
陈景铭寻思张县令畏惧茅县丞家里权势,魏渊又差人去府城找知府告状,要不要阴张县令一把?
想到此对陈继铭道,“哥,咱家要不要去喊冤”。
陈继铭想明白二弟用意道,“那样的话张县令也要落个失察过失”。
陈景铭,“可是,明天知府一来,他还是会落个失察之罪,他……”
陈继铭,“让我想想”。
陈景铭不甘心,“哥,他畏惧强权,官做大了,就会有更多百姓蒙冤”。
说完眼神示意了一眼西院,别忘了他们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陈继铭妥协道,“我去写一张状纸,爹去县衙喊冤。接不接状子,看张县令自己选择了”。
陈景铭才不会管,他要的是张县令不能独善其身,想他送了他养柞蚕之法,送他破案之功,让他可以升迁。
陈家有难,他袖手旁观,这样的人怎配为官。
陈贵山不懂为啥魏公子都说帮忙了,景铭还要去县衙告状。
儿子让告就告,陈贵山也不怕,陈景铭一遍一遍教他爹怎么说话,喊冤。
他自己也要去,不接状纸就就在大街上哭诉,就是要坐实张县令不作为。
康王府茅侧妃,不知道是世子厉害,还是宠妾得宠。
陈贵山要去县衙喊冤,陈族长不放心要一起去,陈继铭劝拦住了。
“族长,我爹见不到张县令,也不过是在县衙前喊冤罢了,让小弟去吧”。
陈景铭对陈贵山道,“爹别怕,按我教你的做就是,咱要让人知道咱家去县衙喊过冤就成”。
陈氏族人……
赵昭知道陈景铭和他爹去县衙喊冤了,想明白后连道不得了。
“世子,这兄弟俩真是一点亏不吃”。
魏渊不以为然,张县令因陈家升迁,如今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
陈贵山父子坐着陈五爷牛车,在下午申时中去了县衙门喊冤。
果然如陈继铭所想,两人连明冤鼓的边都没挨到,被衙役赶的远远的。
陈景铭和他爹在县衙前大街哭诉,喊冤喊得哑了嗓子。
看天色已晚,陈景铭拉着他爹回家,再不走城门要关了。
姜全一路跟着,回去同魏渊说了,魏渊摇头失笑。
“这陈景铭真得罪不得”!
余果一路赶去安德府,关城门前进了府城,来到知府府衙大门前,递上世子帖子。
守门人看了不敢耽搁,急忙禀报原知府。
原知府收到康王世子帖子,一时有些懵。
世子不是在别院养伤,怎么会给我递帖子?
等见了余果,才知道,世子还在青云县没走,而且青云县还出事了。
这还了得,这里可是康王封地,康王虽然不管政务,那人家也是王爷。
世子是谁,未来的康王爷。
青云县县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世子爷的救命恩人家业?
原知府思前想后,自己虽然身为知府朝廷命官,如果世子在自己管辖范围出事,不说康王如何报复他,皇帝都要拿他问罪。
康王世子可是皇孙,原知府想到此,决定连夜赶往青云县县城。
青云县县丞还不知道,他要大难临头,他小舅子还在给他绘画蓝图。
“姐夫,周家管事说了,那西瓜和白玉兰瓜一年就卖六七万两银子,每年陈家分银都有三万两,只要把陈家占了,还愁没银子花”?
茅县丞心花怒放,“听说茗裳纺也是陈家产业,这么高贵的蚕丝制品,平民怎么能拥有呢”?
小舅子献媚,“当然不能,不过茗裳纺府城周家也有份,咱们要陈家原有那份也不少了”。
还是小舅子会办事。
茅县丞感叹道,“来了这青云县,我也是兢兢业业为百姓,陈家发不义之财,就该收监”。
小舅子点头,“姐夫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