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景铭过来看望魏渊,魏渊刚起来,整个人都有些阴郁。
陈景铭………
魏渊在房间跟陈景铭谈话,心里真觉得憋屈。
“云家是我爹的舅舅家,我的母族章家都在蜀地,我外祖父是蜀地布政使,两个舅舅一个在西北做知府,一个在岭南做道员。
云家是我妃祖母的娘家,我每到京城自然会跟云家亲近。
前年妃祖母给我指婚云白,云家又成了我的岳家,可以说亲上加亲。”
魏渊叹气,云家却让他遭了算计,以后他还能放心的去云家吗?
陈景铭明白魏渊,出了这种事,他跟云家很难不产生隔阂。
赵昭过来了,“世子,今日朝会有人弹劾云家,目无皇族,有不臣之心。”
魏渊有些意外,“他们就算拿我被人算计中药一事说事,这个罪名是不是太牵强了?”
魏渊摆手让赵昭下去,陈景铭在想朝堂诡异举动。
“唉,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陈景铭让小九找人看一个黄道吉日,宅子修好了,应该搬走了。
宣平侯上了请罪折子,嘉和帝让金吾卫去查此事。
事情很好查,不到半天就查清楚了,嘉和帝开金口,宋家二房谋算皇孙满门抄斩,其余族人流放。
云家也难逃责任,宣平侯被罚俸禄一年,治家不严闭门思过三个月。
侯夫人知道宋家二房满门抄斩后,晕了过去。
宣平侯对侯夫人道,“皇上看在渊世子和云家有婚约一事上,放过云家一次,你以后不要再插手府中事物了。”
云侯府掌家权给了世子夫人周氏,周氏下定决心把云侯府好好整治了一番。
云瑶让大伯查奴才,“大伯那些个家生子,比庶出小姐还威风,庶子庶女去大厨房要点吃的,还得给赏钱,真不知道这家是云家的还是他们这些个奴才的。
还有啊,有些奴才还在京城里置宅子,他们不是卖身进来的吗?怎么还有了家业了?”
云瑾之………
云瑾之心一横,把所有奴才名单找了出来,一个一个查,还真查出来不少事。
光是在外有家业的就有十多个,还有养外室的,生的孩子还想考科举。
云瑾之纳闷了,你要想子孙有出息,可以求主子放了你的奴籍就是,何必还要养外室子?
再一查,吓一跳,他一年跟云家弄走的银子都不下七八百两,这比他自己脱奴籍以后挣钱快多了。
云瑾之把这种奴才,都送到顺天府衙门去了,都成硕鼠了,把云家当什么了?
云家这一次大彻查,惊呆了京中权贵。
一看云家查出那么多,欺上瞒下贪钱置业的下人,这些大家族也坐不住了。
云家能查出这么多,他们呢?
他们可不信自己手下没有这种人,于是京城刮起一阵整顿家奴风气。
云家处理了一批不老实下人,又把一些想赎身的人放了出去,云侯府里下人少了好多。
好处显而易见,首先开支变少了,再者蛀虫少了,留下的这些奴才也老实了,不管是庶出小姐还是公子,也不敢再出言挖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