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蜈蚣铺天盖地,哪怕是禹太华都看的头皮发麻。
多,实在是太多了!
一条挨着一条,一条搭着一条,层层叠叠如海浪拍岸。
“嘶~”禹太华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渗的慌!
“还愣着干什么?放鸡。”
背鸡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忙把笼子打开,一瞬间数千只鸡蜂拥而出,咯咯哒哒铺满地宫。
一时之间,那寂静的地宫里鸡鸣四起,到处都是追赶蜈蚣的雄鸡,顷刻就有数千条蜈蚣死于非命。
但这瓶山古墓是处药山,生存在里面的大小蜈蚣毒液都是五彩斑斓,甚是有些老蜈蚣身上更是彩气变幻。
被那些鸡禽赶得走投无路,即便是面对天敌,虽然无法吐毒,却也只好舍命相拼。
有数十只老弱病残的鸡禽猛性不足,也都被蜈蚣咬死,羽翎脱落横尸就地,全身发黑,慢慢化为一滩血水。
瓶山地宫虽然灯火辉煌,但毕竟常年不见天日,阴气极重。
养得那些蜈蚣好生肥大,吞噬其它几种毒虫为食,使得其毒性格外猛烈。
眼见被群鸡追杀太紧,小命不保。竟回头舍命相搏。霎时间地宫内腥臭弥漫,血肉滩涂。
群盗都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那些工兵里也有许多上过战场的悍卒。
但他们这辈子里所见过的腥风血雨,似乎也不及眼前这场群鸡和古墓蜈蚣间的恶斗。
那不是一只两只,也不是十只八只,而是成千上万的蜈蚣和数千只鸡血战成一片,杀气激荡,冲得灯烛火把一阵阵发暗。
禹太华忍不住挠了挠头皮,吩咐道:“鹧鸪哨,老洋人,快把我那两个竹筐打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