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赵祯一见之下竟皱起了眉头,唤来任守忠,问:“如今这时节,京中竟会有此物?其价几何?”
任守忠躬身道:“每枚千钱,这是娘子们的一点心意,节前特意嘱咐御膳局找来进献给官家的。”
赵祯怫然不悦,环顾众嫔御,问:“这一下箸便费二十八千?”
众嫔御无言以对。赵祯搁筷,并不食蟹。曹丹姝见状,忙命内侍将蟹撤下,见此赵祯才肯进膳。
苗心禾亦无所谓,反正她怀着身孕不能食用蟹,赵祯吃不吃,撤不撤于她而言不影响。不过她倒是觉得赵祯有些本末倒置,为了民生的本意没错,可他只知道堵却不去疏,难道以后但凡稍微好些的物事宫里都不能用了么!
还好她为了私下养兵练兵组建了商队,别人没有的好东西她这里多的是,加上她对这些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不然她可受不了这样什么好点的东西都不能碰的生活。
帝后坐于殿中御座上,两侧嫔御座席依次分列,福安公主席位在曹丹姝之侧,崇庆公主对外一直经营着身体弱的形象,是以这等宴席很少露面。最兴来的席坐在赵祯之侧,虽离他最近,但并不相连,中间约有五六尺的距离。趁娘子们凝神看席间歌舞之际,最兴来弯腰低首,向赵祯那边探身,压低了声音轻轻唤,“爹爹……”
赵祯见他做此神秘状,不由微笑,亦向他侧身,低声问:“何事?”
最兴来用耳语般的声音继续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吃螃蟹。”
“哦?”赵祯挑挑眉角,问:“为什么呢?”“我回头再告诉你。”最兴来微微一笑,迅速坐直,然后转首对身后侍立的梁怀吉说:“怀吉,帮我把我刚剥好的菱角给姐姐端过去,太医说吃些菱角对姐姐好。”
看着最兴来的言行,赵祯满意的笑了起来。
晚宴后,有内侍入报说水殿前乞巧彩楼已扎好,于是赵祯牵了福安公主以及公主的玩伴一起前往。
七夕之夜,京中贵家多以雕木彩缎结成一座彩楼立于庭中,名为“乞巧楼”。其上铺陈花瓜、酒炙、笔砚、针线,以及着彩衣的泥孩儿“磨喝乐”,夜间男童裁诗吟咏,女郎穿针呈巧,焚香列拜,称之为“乞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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