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点头表示明白，轻声念着，“韦妃、杨妃、武才人，”然后他又问，“她们与徐婕妤可有矛盾？”
文娘思考片刻后，摇摇头，“我们婕妤自进宫后便不怎么与人来往，唯一关系稍微亲近些的就是武才人。而婕妤一向不参与后宫争宠，更不会掺和到后廷的争斗里，是以婕妤未曾与她们结怨。”
“我知道了。”李治又转首看向徐慧，他猜徐慧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这面扇指不定是想要害杨妃或者武如意的。
李治在心里捋了一遍便知道，这事儿不管是谁做下的，注定不会有结果，顶多抓出几个虾米来背锅结案。他亦无可奈何，有些人现在不能动，不然不光朝堂与后宫动荡，就连天下都会受影响。这也是他不愿掺和这些事的原因，有太多的事要考量，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文娘走到用小炉子温着的药罐旁，一面倒药，一面对李治道，“殿下，婕妤该服药了。”
“给我吧！”李治收回思绪，伸手接过药碗，然后用勺子舀起药吹了吹，才温柔地喂徐慧。
文娘则拿着手绢轻轻为徐慧擦拭留下来的汤药，直到碗里的药差不多喂完，李治才把空碗递给王福胜。
接下来将近一个时辰里，他一直盯着徐慧的容颜端详，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一般。不仅如此，他一手紧紧握着徐慧的手，一手温柔地反复描绘着徐慧的面容，直到移动到她有些发白的嘴唇上才停下来。
随后，他不自觉地轻轻抚摸徐慧的嘴唇。王福胜怕李治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赶紧轻咳一声。
听到咳嗽声，李治才如梦初醒般收回自己的手。感受到三道灼灼目光盯着自己，李治将手握成拳，抵着自己唇咳了咳。知道李治有些尴尬，是以王福胜提醒道，“殿下，夜深了，该回了。”
“知道了。”李治看向福安与文娘道，“明日我再来看徐婕妤，你们好好照顾着，若是有什么情况及时传消息给我。”他着重看了福安一眼。
“谨诺。”福安与文娘认真回答。
李治这才起身离开，“走吧！”
刚走至殿门，他停下脚步转首同文娘与福安交代道，“除了阿耶与周太医，别让其他人接近她。目前事情还是没查清，就怕有居心叵测之人打错主意。”
“诺。”文娘两人再次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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