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瞪大双眼,疑惑道,“什么事过去了不重要?墨兰怎么听不懂大嫂的话?能否请大嫂直说?”
这话要李氏怎么直说,她可不敢直说,不然吴大娘子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就连偏向他们一房的伯爷也不会给她好脸色。面对这种鸡对鸭讲的无力感,李氏觉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疼,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以后有什么事大嫂千万别客气,直说就是了!墨兰性子直,不太能听懂那些拐弯抹角的话,大嫂别介意。墨兰说话也直,若是哪日言语上得罪了大嫂,还望大嫂莫要同墨兰计较才是。”墨兰又无辜的看着李氏。
明明墨兰没说什么,李氏心里就是堵得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这里又是嫡母的院子容不得她放肆,只能深吸一口气,笑道:“都是一家子妯娌,哪里会同六弟妹计较呢!”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或许不是被人暗地讽刺,而是你暗地讽刺别人却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反而还一脸真诚的问你再说什么?李氏习惯说些九曲十八弯的话,而她的妯娌们时常被她拐着弯的讽刺,她仗着是大嫂,嘴皮子又利索而无往不利。如今突然遇到一个这种总能把她的话用一种软绵绵的态度堵回来的人,她才明白,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痛苦。
一旁坐着的王氏见往日一直占上风的李氏吃了瘪,平日里被李氏欺负的憋屈感顿消不少。如今看来墨兰这个弟妹怕也不是一朵任人拿捏的娇花,反而扎手得紧,看来他们嫡房以后不会再受气了。
其他妯娌都多多少少在李氏手里吃过亏,看到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李氏被墨兰堵得上不去下不来,都生起了看笑话的心思。
梁晗见墨兰没吃亏便一直没说话,见李氏被墨兰堵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大圆场,“大嫂,墨儿她性子纯善又耿直,若是她说错话了,弟弟在这替她陪个不是,大嫂莫要怪罪。”
李氏本以为梁晗就是个纨绔,不用多费劲就能拿捏得死死的,岂料刚成亲,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连含沙射影的话都会说了,看来这个墨兰不容小觑啊,得给春轲提提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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