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听了李承鄞一番话,大吃一惊,明白李承鄞如今的目标是扳倒高于明。李承鄞承认了自己的目的,他准备以这件事为导火索,让皇上看清楚高于明的真面目。太傅答应了李承鄞的请求,将藏匿许久的血书交给了他。
拿到血书的李承鄞觉得还差一位不怕死的言官,他认为可以选用太常寺卿奚清卓。
于是,李承鄞秘密将血书匿名送到了奚清卓手上,希望借他的手揭开多年前的案子。奚清卓果然将考生们的血书拿到了朝上,摆在众人面前,矛头直指高于明。
此事事关重大,李承鄞让说自己只是代为监国的太子,不能处理此事。让官员随他一起去紫宸殿,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听完李承鄞的禀报,皇上质问高于明,高于明极力辩解,又称这血书是伪造的,许多高于明的心腹也纷纷跪倒,希望皇上不要定高于明的罪。见状皇上心中不悦,觉得高于明的势力愈发大了,都动摇到了皇权,他压下因毒素而导致的翻涌气血,言明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并交给李承鄞处理。然而,李承鄞谎称要追查刺客下落,为皇上找到解药,将此案推给了宗奂。
下朝后,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宗奂是高于明的心腹,看来,此案一定会不了了之。高于明回到家里,他写了一幅字送给宗奂,希望宗奂不要忘记自己的提携之恩,要妥当处理考生自杀一案。
宗奂收到这幅字,也读懂了高于明的意思,但是,宗奂对其中“并州”二字十分忌惮,露出冷冷一笑。
高于明一直在查找血书的来源,但是一无所获,他心中升起疑云,不知对手到底是谁。
西境,高滔让手下备足银两,又给朔博王发了密函,称要请朔博王喝酒。很快,赵敬禹收到消息,他去见了朔博王,让朔博王记得答应他的事,不能让高滔得胜。
几日后,皇上接到战事快报,得知高滔与朔博作战失利,连失三块土地,十分恼怒,因情绪激动让脸色也随之苍白了两分。见状,高于明赶紧跪下请罪,让皇上对高滔从严发落。见高于明如此,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让高滔好好打仗,不要辜负皇恩,没对高滔做出处罚。高于明离开后,皇上才终于可以发泄心中的郁气,他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当得实在太窝囊。一时没控制住脾气,情绪激荡之下皇上吐了一口黑血,眼睛一花,晕了过去,曹芨赶紧让太医们去诊治。
太医将皇上救醒,皇上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太皇太后焦急坐在对面,他安抚的对太皇太后笑了笑,“祖母,朕怕是……”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太皇太后眼眶一红,握着皇上的手。
“祖母不用安慰朕了,朕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流失,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可朕却毫无办法。”皇上眼眶也红了起来,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太皇太后因着皇上的话忍不住悲泣,不停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
皇上四下看了一眼,问道:“太子呢?”“承鄞刚离开,你这次毒发情况不容乐观,他亲自带人去搜捕刺客,想要抓到刺客,才能找到解药。”太皇太后抹了抹眼睛。
“是吗?太子有心了!”皇上轻咳起来。
太皇太后知道皇上这是起了疑心,可她也没办法,也不好多说,只能一边为皇上顺气,一边劝道:“太医说让你少动怒,保持心态平和,不然毒素就会蔓延得更快。你听祖母的话,那些事都别去想了,好好修养,等解药研制出来,啊!朝堂上的事有太子呢!他是你亲自选的太子,你难道对他还不放心吗?”
“我今日吐血晕倒一事恐怕瞒不住有心人,高于明怕是坐不住了,我担心太子年轻,难免忍不住,会冲动行事,着了高于明的道。”皇上停下咳嗽,就着曹芨的手喝了一口水。
太皇太后叹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担忧,但如今只能去相信太子,相信他能对付高于明。”
“但愿吧!”皇上说完,闭上眼休息。奚清卓去质问宗奂,为何不继续调查举子一案,宗奂故作聪明地告诉奚清卓,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暗示不再调查此案,所以自己才暂时按下不动,但是,自己一定会韬光养晦,等待时机成熟再彻底调查,还冤枉的考生们一个清白。奚清卓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宗奂不是高于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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