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张大娘子也说起了这个问题,后面也说好了,先交换信物,若是两家孩子彼此有意那就结两姓之好,若是其中有一方对另一方没有这个心思,那就算了,不能勉强孩子。”墨兰装作没看见梁晗的漏洞,随意下了一个地方,“我还说了,先不告诉孩子们娃娃亲一事,免得他(她)们被此事束缚住了,为了履行长辈之间的约定从而勉强自己。”“你们俩不亏是手帕交,想法都如此特别,别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你们订了娃娃亲,还不告诉孩子,让孩子自己去做选择。”梁晗挑了挑眉,琢磨了一下措词,才道:“真是特立独行呢!”
见梁晗落了子,墨兰紧随着落下一子,然后把提掉的白子一粒粒拾起放在自己的棋盒上,笑着道:“官人你快输了,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挽回败势了。”说完,又回答刚才梁晗的话,“我们这不叫特立独行,是自己也当过姑娘,知道女子嫁人犹如再次投胎,得好好选择,更知道如何为孩子考虑才是最恰当的,这叫不默守陈规。”
“什么话经你嘴里说出来,都有了不一样的诠释。”梁晗将手里的棋子放进自己的棋盒里,“想不出破局之法,我又输了。”
墨兰活动了一下肩颈,示意芙蓉将棋盘收起来,才道:“都下了一个多时辰了,不下了。”
梁晗起身走到墨兰身侧坐下,一边为她揉肩,一边说道:“那就不下了,今日我休沐,咱们好好说说话。昨日下值时,我听顾廷烨说过几日他要在澄园宴客,是乔迁新居的宴会。”
“哦,是吗?”墨兰懒懒道,“那日可能很会热闹呢!”原本该是张桂芬嫁给沈从兴,然后在那日与小邹氏闹起来,如今恐怕是高氏与小邹氏闹事了。张桂芬为了英国公府尚且还能忍着小邹氏一二,就算闹起来也不会控制不住,但高氏就不一样了。高氏后台硬,可不怕小邹氏这个身有诰命的贵妾,也不会因着沈从兴是国舅就委屈了自己。那小邹氏又不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小沈氏也不懂政治上的事,两人都不懂上头那两位的谋算,针尖对麦芒的高氏与小邹氏掐起来,又有一个拉偏架的小沈氏搅和在其中,可想而知那局面恐怕难以控制住了,这汴京城怕又要有新的谈资了。
梁晗没理解墨兰话里的暗指,只以为墨兰说的是人多热闹,便点头道,“是啊,以顾廷烨如今的身份,想必那日去的人很多,确实很热闹。”
墨兰笑了笑,没解释自己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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