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胆战心惊了。”阿诚为难道,“如果明先生再知道我私下里跟您见面……我把钱退您吧,我想改过自新。”
“以自我为中心的改过自新?权力、地位、荣誉,你都得不到,唯一能得到的就是钱了。”南田洋子直白的诱惑道。
“一个下人没有奢侈到可以选择工作,或者为谁工作。而且,明家对我有恩。”阿诚自揭其短的坦白道。
“你情愿为所谓的家庭和睦做牺牲?”南田洋子不置可否。
“我不希望别人骂我是忘恩负义,狼子野心。”阿诚话里有话。“那就是有野心了。”南田洋子了然的挑了挑眉。
阿诚沉默不语。
“我保证,绝对不会对明家造成任何伤害,监视明楼为的是更好地保护他。你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就能脱胎换骨真正成为一名帝国的朋友。”南田洋子了解阿诚对明楼的忠心,而若想让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工作,只能从明楼下手。
“您让我再好好想想。”阿诚佯装为难道。
南田洋子知道不能一味进攻,得适当的松一松,便没再继续,只是点了点头。
阿诚看看手表,“我想我得走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还要布置一会儿祭祀的事宜。”
南田洋子客气道:“我不留你了,希望下次见到阿诚君的时候,你能有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
阿诚站起来,礼貌地告辞,推开门的一刹那回头道:“我想您今天可以去上海饭店86号贵宾房看看汪处长,她的叔父昨夜遇刺身亡,如今她正是难过的时候,您去看望她,她一生都会记着帝国的恩情。”
南田洋子温和笑道:“谢谢提醒,”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道,“阿诚君的消息来源的确很快哪。”
阿诚颔首转身刚要走,南田洋子又叫住他,“阿诚君,听说你的养母回家了。”
阿诚脸色一变,“看来南田课长不只是监视明先生啊,连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也盯着。”
“借用一句中国话劝劝阿诚君,母子哪有隔夜仇。”南田洋子劝道。
阿诚冷笑道:“中国人还有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房间。
南田洋子陷入深思,她想起不久前和藤田芳政的一段谈话。
“你把‘孤狼’从东北调回来,有什么新打算?”藤田芳政问。
“我很抱歉。”南田洋子愧疚地说道,“许多帝国的功臣,在‘樱花号’事件中,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我需要可靠的情报来支撑住残局,‘孤狼’有这个先决条件。我怀疑明楼……”
藤田芳政问道:“你怀疑他?为什么?”
“不仅仅是明楼,还有76号,这么机密的情报,怎么可能外泄呢?在这个以出卖和阴谋为生的行业里,没什么不可能。”南田洋子道。
“希望南田课长能够迅速织成一张由自己掌控的谍报网,而不是假手于76号。”藤田芳政很有深意地点头,“我支持你。”
“谢谢,藤田君。”南田洋子顿首道。
回转心神,南田洋子面色严肃地叫道:“来人,去上海饭店。”她豋门去看汪曼春,以明楼和汪曼春感情受阻为切入点,让汪曼春去调查明镜和其身后的势力,南田觉得明镜有通红党的嫌疑。还说只要查出问题,到时她会帮汪曼春不露痕迹地除掉明镜,这样,也扫除了汪曼春和明楼爱情路上的阻碍。
汪曼春觉得这件事情不好办,没有答应。而南田洋子则告诉汪曼春已经还安排了孤狼,可以帮她展开工作。
见汪曼春还有些犹豫,南田又拿出汪曼春在上海肆意抓捕的事来说,“若没有我们的默许以及配合,汪处长以为你能如此顺利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如此肆意妄为的在上海大肆抓捕那些人吗?”
“为什么帮我?”汪曼春知道自己的做法其实也符合日本人的利益,因为炸毁‘樱花号’的抗日份子也没找到,不过她没提此事,她又不傻。“因为你是大日本天皇的忠诚猎犬,我们志同道合。只有铲除上海滩上的红党组织,才能稳定新政府的大局。若明镜真的是红色资本家,我铲除后患,你除去绊脚石。”南田洋子道。
汪曼春猜不出南田洋子接下来想做什么,但她又渴望与南田洋子合作,她不仅要为叔叔报仇,抓住那些抗日份子,同时也是为了明楼,这个想法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阿诚又去找了梁仲春,同梁仲春说南田洋子已经知道了走私军火的事,还说梁仲春居然连他都瞒着,原以为只是走私点鸦片膏之类的,没想到梁仲春还走私军火。更是佯装愤怒的质问梁仲春,说自己拿他当朋友,冒死给他透消息,而他拿自己当什么?梁仲春连忙认错,又说只要阿诚帮他过了这一关,他一定记得阿诚的好。最后,阿诚又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找南田洋子去好好地说。
梁仲春落入了阿诚的圈套里,依些阿诚的计行事。他找到南田洋子,说他苏州那个点,不止抓捕抗日份子,也查获走私军火的事。并且说查出了走私军火的是陈亮,报告明楼后,明楼才将陈亮击毙的。他这么一说,就将明楼当初为了明镜,击毙陈亮的事遮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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