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在代国的时候经常下地和老百姓一起干活。
刘恒的手有些粗糙。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刘彻被握着,却感到一阵冰凉。
沈老师规定在幼儿园不可以打学生。
可是没规定不能打家长啊。
他要怎么办?
他要做学生!
现在找沈老师报名入学还来得及吗?
幼儿园也不会收三十多岁的学生啊。
爷爷要怎么发飙?
卫子夫在他屁股上垫的布真的够厚吗?
还是他向他年幼的父亲求助?
刘彻余光悄悄撇了下还没他的剑高的刘启,绝望了……
他这年幼的父亲,今年才五岁。
一个五岁的小短腿,能帮他什么。
而且他这年幼的父亲大概还不知道他是他儿子吧。
被刘恒握一下手,刘彻思绪都乱套了。
……
沈大勇感受到了刘彻的紧张。
那是肉眼可见的啊。
于是他在一旁装模作样打扫卫生,擦花瓶……
耳朵和余光却在关注刘彻和刘恒那边的情况。
系统比他还兴奋,已经在哇哇叫说吃瓜了。
沈大勇不想和坑爹系统做一伙的。
他就想,他不是在装模作样,他是真的打扫卫生。
毕竟擦干净花瓶和桌子,得几分钱呢?
他这是为了省钱,对,他和八卦系统不一样。
“彻儿,你真的,好样的,好样的。
我真的是生了个好孙子啊,好样的!”
刘恒握了握刘彻的手,又拍拍他的肩膀。
刘恒动作非常轻,可是这轻轻的拍一拍,差点把刘彻给拍跪下。
刘彻心里哭嚎。
爷爷啊,我只听未央宫里见过您的老人说您宽仁。
祖母怀念您的时候也总说您待人和善。
可是没人说过您阴阳怪气啊!
怎么到了我这儿您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生了个好孙子”这种话,可不一定是夸人的。
刘彻心虚,听着就觉得刘恒在阴阳怪气。
而且刘恒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别的了。
而是微笑着看刘彻。
刘彻一想到自己爷爷的手腕,被看得发怵。
他豁出去了,冲着刘恒开口。
“大……大父,您在跟彻儿开玩笑呢?”
“嗯?彻儿,大父怎会同你开玩笑。”
刘恒一脸满意地看着刘彻,心想他这孙子真是挺谦虚了。
明明做出了那样的丰功伟绩,却觉得他夸他是在开玩笑。
“彻儿啊,你真是大汉的脊梁,大汉的骄傲啊。”
刘恒感慨。
“啊?”刘彻脑子差点宕机。
他爷爷……好像真不是在阴阳怪气?
“彻儿……”刘恒叹了口气。
“自太祖在白登之围受屈,大汉就一直活在匈奴的阴影下,一直在隐忍,退让。”
“太皇太后被匈奴单于写书信冒犯,她那般强硬的铁手腕,也只能隐忍。”
“白登之围也好,书信冒犯也罢,匈奴把我们大汉的太祖和太皇太后的尊严,把大汉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到了我,到了你大人那里,我们还是得忍。”
“不是我们懦弱,而是不得不忍。”
“大汉立国之初,太祖想找四匹同颜色的马拉车都找不到,大汉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