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疏忽打理的庄子茅屋破败,荒草丛生。
而此时此刻,不管是拿锄头做样子的还是背着柴的,数十壮汉全都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气氛相当紧绷。
墩墩睡醒了嗷呜就是饿。
重点是墩墩不仅是饿了,小东西还尿了!
卜嘉乐脚尖点地飞快后撤。
云三扭曲着脸口吻艰难:“王爷,您还好吗?”
盛渊王宛如仙人的俊脸毫无波动,眼里透出一股看破世俗的默然。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腿哗啦往下,这下连鞋都被尿湿了。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唯独尿了盛渊王一身的罪魁祸首还在呜呜抗议。
盛渊王沉默半晌,笨拙又生疏的尝试把肉虫似的墩墩抱住,眼帘一抬杀气凛凛。
云三哆嗦一下立马就说:“我……我现在就去给王爷拿衣裳!”
卜嘉乐忍笑忍得满脸痛苦,扇子啪叽拍在云三头上,提醒:“奶娘!”
“找不到奶娘就赶紧找一头奶羊!”
这小祖宗挑剔得很,除了盛渊王谁抱都不依。
要是再多饿上一会儿,那就更是要翻了天了。
庄子上的‘农夫’们听着身后的奶娃娃哭声,被追杀似的倾巢而出,惊慌奔向四方。
盛渊王嫌这里的料子粗,怕蹭着墩墩的细嫩肉皮,把自己换下来的干净里衣撕开把墩墩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