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王被迫止步在门口,辛映雪推开正在拧帕子的丫鬟,苦笑道:“王爷,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盛渊王面无表情。
辛映雪苦口婆心:“这几日王爷和墩墩在一处,穆嬷嬷和青栀会照顾好墩墩不给王爷添乱的,王爷就别过来了好不好?”
盛渊王心说我要去哪儿凭什么听你的,脚下刚动辛映雪就说:“王爷要是过来了,就不能和墩墩一起了。”
墩墩才三个月大,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大事儿。
辛映雪不敢拿孩子冒险。
盛渊王也不敢。
眼看这位爷终于像是被劝住了,辛映雪趁热打铁:“我就是有些受寒,最多两日就好了。”
“等我好了,我再过去?”
盛渊王垂着眼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反正是没坚持要往里走了,穆嬷嬷赶紧劝:“王爷,您就暂时听王妃的吧。”
“墩墩看不见您都着急了,我送您过去?”
盛渊王眸色不明地看辛映雪一眼,被穆嬷嬷半哄半劝地带走了。
可辛映雪这次却说了大话。
三日后,辛映雪的风寒不但没见好,反而是更厉害了许多,白天夜里都咳得厉害,人也虚弱得躺下了。
辛映雪在的侧间成了盛渊王和墩墩的绝对止步之地,每天跟防贼似的让人看得严密。
穆嬷嬷和青栀也被禁止入内,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黢黢的汤药一碗接一碗的被送进去,隔着门听辛映雪加剧无法控制的咳嗽声。
盛渊王的脸色一日更比一日难看,就连嘴碎话多的胖鹦鹉都难得乖巧闭上了嘴。
只是墩墩的小脑袋里或许已经有了眷念娘亲的想法,入了夜也睡不安稳,哭闹的频率比之前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