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分无语,只笑道:“果然是读书太少。平日里朕说你一句,你便不高兴。便是人家以后用诗暗自贬低你,你又如何得知。”
文鸳才不怕,她自从进了宫,从来都是一片坦途,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还没有人敢当面讥讽她的。想到这里她又愤愤不平,除了那该死的年答应。“现在谁敢当面骂我?便是她用诗骂我,我若听不懂,也不叫骂我。若她背地里骂我,我若听不到,便不当她是骂我。若我听到了,那下次就当面骂回去。”
雍正被她这番“骂我”论惊讶到了,宠溺地看她一眼,“你倒是意外地通透。”
宫里女子出于各种原因,都不爱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每每问及时总喜欢委婉表达,一来显示妾妃之德,二来则是保护自己。
就连宫中的孩子,也早就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妮子读书不多,倒是真性情。在宫里找一个真性情的人,何其艰难。
刚入府的年世兰或许算一个,可随着年羹尧的权力越来越大,她的心也越来越大了。
文鸳不知雍正心里的慨叹,因为她确实是实话实说,所以毫不心虚地接受他的赞扬,然后眼巴巴地等着他解释,为何要叫忘愁轩?
雍正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温柔的珍惜,耐心地解释:“元代刘敏中写了一首词——见说君家红芍药。尽把春愁忘却,是以朕才取名忘愁轩。”
取这名之前只因芍药,现在却觉得这名字与文鸳却也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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