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略坐了坐,就走了。太后在他走了以后,原本淡然的脸流露出不悦之色。
竹息将人参汤送到太后手里,苦笑道:“皇上是个心里有大主意的,娘娘素来知晓皇上的性子,何苦和他反着来。”
太后不高兴地把参汤放到一边,没好气道:“哀家生的儿子,哀家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他看着寡淡冷情,一旦遇到可心的人,就好似山洪暴发,不可收拾。”
竹息赔笑道:“娘娘既然知道皇上如今捧着祺嫔,就不要和他硬着来,免得伤了母子和气。”
皇上小时候就被孝懿仁皇后抱养,长到半大少年才回到娘娘身边,与娘娘关系一直不亲厚。
当了皇上之后,更是威严日盛,令人战战兢兢。
太后后半生的光景不仅要靠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更要靠皇上,何苦为了点小事违逆他。
太后头疼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和这个儿子向来无法亲近,他不爱听她的话,不像老十四。平时说几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太不愉快。
竹息见太后想通了,这才松了口气。娘娘就是把家族看得太重,皇上是她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何苦把他越推越远。
皇上觉得不满,却只能憋在心里,于是他脚步越走越快,袍角的祥云随着他的动作快速起伏,好似海上翻滚的浪涛。
苏培盛走在他身后,都快跟不上了,只好小跑起来,
皇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同在西六宫的储秀宫,见里面灯火通明,抬脚走了进去。
文鸳自从知道自己要协理六宫事务之后,兴奋劲儿一直没过去。她良心发现,就又拿出之前要绣给皇上,但因为绣花太难而搁置的寝衣,打算一鼓作气把它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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