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琴挑》一折。
皇上含笑与她打商量,温言道:“还是莫唱了罢。不然路过的人听了,只怕要笑话。”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充分认识到文鸳已经是一个醉鬼了,和醉鬼是讲不了道理的。
她捏着兰花指斜睨了他一眼,不仅不理会,还企图站起来,开腔唱道:
“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曾整此冰弦——”结果因为直起身子,头撞到了轿顶,娇呼一声:“哎哟好疼!”
皇上一惊,赶紧将她扶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该!让朕瞧瞧伤着了没?”
许是这句激怒了她,她挣开他的手,还要唱,戴着护甲的手指差点戳到他的脸,唱道:“先生出言太狂,屡屡讥讪,莫非春心飘荡,尘念顿起。我就对你姑娘出言说来,叫你如何分辨!”
皇上哭笑不得,捂住她的手,“我姑娘是谁?再胡乱说话,狂浪不羁,就要罚你了。”
原来景泰讲的撒酒疯竟是如此,皇上无奈极了。
他将人困在怀里,用手掌盖住她的嘴巴,轻声道:“乖乖,不唱了。回去再唱好不好?”
文鸳充耳不闻,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皇上痛得嘶了一声,皱眉恨声道:“回去就好好罚你一顿!”
文鸳见他不肯松手,扁扁嘴,眼里蓄起了泪花,低声啜泣起来。
皇上头疼,只好松了手,低声道:“祖宗!”他低头吻上她的朱唇,以吻封缄,把她的唱词统统堵在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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