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睨了她一眼,轻斥道:“就你最娇气。”
他垂着头在扒橘子上的丝络,上方传来皇上的朗笑声,“午后西北传来捷报,说年羹尧平定了罗卜藏丹津之乱,尽获其人畜部众。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大将军!”
允礼若有所思,手下的动作便停了。于是手腕上挨了文鸳轻轻一巴掌,她埋怨道:“怎么不剥了呀?在你手心里捏了这么久,都要不好吃了。”
允礼只好直接将掌心里这块吃了,拿起桌上剩下的半边橘子接着给她剥。宴会安排了歌舞,文鸳第一次来,看得聚精会神。
富察贵人出来表演才艺,弹的不知道是什么,还挺好听的。
她拉拉允礼的衣袖,嘀咕道:“王爷,她弹的是琴吗?怪好听的。”
允礼把剥好的橘子放到她的盘子里,无奈道:“叫你多读书,非要去睡觉。这是筝。琴只有七根弦,筝才有十六弦。”
文鸳有点发恼,哼了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他们俩正在斗气,皇上忽然起身就走了,说要去醒醒酒。
接着皇后便叫允礼,“十七弟,十七弟。”
允礼放下手中的橘子,起身走了过去。
“皇上他不许人跟着,可外面天黑路滑的,不能没有人跟着。”允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扭头瞥见案上的一盆红梅,他多少知道当年纯元皇后之事,稀奇道:“今天怎么把红梅摆上来了?”
皇后说宫宴布置是华妃安排的,她并不知道当年的事。
允礼不放心地瞥了文鸳一眼,“皇后放心,臣弟这就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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