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果郡王正在离文鸳二人不远处说话。
皇上脸色如常,却说:“朕记得你的箭术是皇阿玛亲手教的。”
允礼心知皇上是在敲打自己,不由得后悔自己方才放松警惕,以一箭四目的箭法射下了这两只鸽子。
他提起了万分小心,低下头很是羞惭地说:“皇兄的骑射师傅是满洲第一巴图鲁,臣弟愚钝,虽是皇阿玛亲手所教,可却没有学到皇阿玛的真传。”
皇上却在步步紧逼,毫不退让。许是他心中仍然十分在意皇阿玛最喜欢的是允礼这事。“巴图鲁教的是箭术,皇阿玛给的是舐犊之情。皇阿玛还是偏心你的。”
允礼却觉得皇上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胸前重于千斤,使得他惊醒不已,明面上他是皇上最亲热的弟弟,实际上却是皇上忌惮之人。
他赶紧下跪,表明忠心,示弱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恰恰是皇阿玛的这一偏爱,臣弟倒成了无用之人了。”
皇上看着允礼低下的头颅,脸色沉沉,好像阴云密布的阴雨天,半晌他才笑着拉起允礼,“你今日也累了,早点回去歇息。”
允礼松了一口气,还没走,却听到小厦子捧着鸽子回来,说十七福晋和莞贵人要打起来了。
允礼方才面对皇上的刁难依旧面不改色,如今听到文鸳有事,顿时变了脸色,着急不已。“十七福晋——和莞贵人可伤着了?”小厦子说:“福晋和贵人都不曾伤着,只是两人争吵不休,奴才阻止不得,才请皇上和王爷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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