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早她火急火燎,闹着要进宫探听消息,只怕现在他们都到清凉台了。
文鸳上了马车,就倒豆子似的把从储秀宫听到的消息统统告诉了允礼。
允礼听了神色淡淡,轻声说:“登高跌重,莫不如是。”
他搂着文鸳拍了拍她的背,玩笑道:“皇兄这会儿只怕心情不好,咱们且去躲几日清闲,省得他寻我们的闲气。”
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对华妃宠了这么多年,就是养只猫狗都有感情了。他未必对华妃没有几分情意。何况华妃死得这般惨烈,皇上恐怕更加萦绕于怀。
文鸳听了,却以为他当真在担忧,认认真真地安慰他:
“你替他扳倒了敦亲王不假,不过年常在的死和我们又没关系,皇上还不至于寻我们的不是。要是他当真生气,左右宫里还有个先成的挡着。”
富察说莞嫔亲自送华妃上路,惹恼了皇上。皇上想找人出气,那不就得先找她吗?
允礼忍不住要笑,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有人替自己分忧,难免觉得心里熨贴。
他煞有其事地拱手道谢,笑吟吟道:“多谢福晋安慰,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文鸳是给点颜色就灿烂的人,闻言神色骄矜,眄了他一眼,好似骄傲的小孔雀,安慰道:“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慢着,这句话好似有点耳熟。允礼想起来了,正是之前他见她过于忌惮孟静娴才说来安慰她的,现在她就用来回敬他了。
他这下当真笑了出来,怎么会有人气性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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