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叫道:“皇上,那是福晋的卧房啊!”
苏培盛叹了口气,把她扶住,用冷冷的目光瞪了周围的一圈人,沉声警告:“今日你们什么也没看到,不然洒家可不能保证你们的脑袋!”
景泰很是茫然,不知道皇上到底想做什么,她担心文鸳,连忙推开苏培盛,朝着皇上追了过去。
胤禛快步向正院而去,他的速度很快,袍角翻飞,像是他起伏不定的心潮。
果郡王布局和之前的雍王府差别不大,胤禛凭着之前的记忆,很快就到了文鸳的卧房门外。
他听到屋内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幽怨而哀愁,像是月夜的笛声。他的心也揪成了一团,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恼恨。
他未见到文鸳的面,可一想到顶着文鸳名字的女子,正在为别的男人而伤心,他便忍无可忍。
胤禛静静地站了片刻,终是推开门跨了进去。
屋里的文鸳听到脚步声,只以为不过是不识相的下人进来打扰,头也不抬,狠狠地砸了个枕头过去,趴在床上哭,恼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快给我滚!”
胤禛任由绣着鸳鸯的大红枕头落在他的脚边,一言不发地打量她。声音一模一样,连冲动鲁莽的性子也别无二致。
他怀着微弱的期望,张口唤道:“文鸳——”
文鸳听到这声音,动了动身子,难以置信地扭头望去,便对上了皇上暗沉无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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