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得他妥协,哭声渐弱,脸上泪痕斑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因为泪水的浸润而越发晶莹透亮,此时正直直地望向他,似乎再等他说一句中听的话,一眨眼就会露出微笑。
四阿哥突然福至心灵,抬手替她拭泪,神情窘迫又无奈,“莫哭了,脸上的妆都花了。”
文鸳大惊失色,紧紧追问道:“真的?”不等他点头,她想到自己在四阿哥面前这么形容狼狈,便又羞又窘,赶紧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从荷包里把月宫镜掏出来。
她又掏出个不知什么东西,一直往脸上扑,等她觉得差不多了,才转过身来,攥着手帕扭扭捏捏地说:“爷方才什么也没看到。”
四阿哥好不容易才等她鸣金收兵,当然不会傻乎乎再和她对着干,肃容点头,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烦躁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文鸳觉出他无声的温柔,便乖乖依偎在他的手臂上,时不时抽抽鼻子,像只娇怯无害的小鸟,期期艾艾道:
“那,那爷还要罚奴才吗?”
四阿哥叹了口气,对上她汪着泪花的眼睛,摇了摇头,抿嘴道:“不过是玩笑。”
她听了就弯着眼睛笑,晶莹的泪珠被欢喜挤得无处容身,只得挂在眼尾轻轻滑落,被四阿哥用食指轻轻一抹,便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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