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驻足欣赏了片刻,在景泰数到九十的时候,文鸳便把落下来的毽子一把抓到手中,扭头冲四阿哥笑道:“爷回来了!”
她穿着嫩绿色绣兰草的旗装,脸上的笑容明媚而绚烂,溢出的笑声似银铃般清脆。两颊红扑扑的,比新搽的胭脂更为动人。
四阿哥望着她娇俏的笑脸,原本平静的心倏尔一动,像是飞鸟无意间衔来的草籽,暗暗掉落在地里多时,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下午终于破土而出。
它生长的动静很小,小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可是又很声势浩大,大到此刻他的心里都是她的声音。
她说:“爷,你怎么呆住了?”
文鸳轻盈地三步做两步,便到了他面前,举着鸡毛毽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在说一些胡话:“别是阿哥上学太累,都累出病了。”
四阿哥无奈地抓住了她的手,轻斥道:“又在胡说。”
文鸳不服气地嘟嘴,反驳道:“哪里胡说了,人家也是在担心你嘛。”
四阿哥掏出她怀里的帕子,替她胡乱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满地看了景泰一眼,皱眉道:“出了这么多汗。”
景泰听出了他的责备之意,赶紧弯腰,“是奴婢疏忽大意,照顾不周,请爷责罚。”
文鸳赶紧拉着四阿哥往东院走,用爱娇又带着点埋怨的声音说:“我又不是小孩,还能就这么病了?景泰之前才刚罚过,可没这么多月银给爷罚了,爷不许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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