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一噎,无奈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当真有人心眼大如筛,什么都听不进去。
另外两个格格却听在耳里刺在心里,脸上的笑容越发勉强了。
福晋越发沉得住气了,她听着文鸳时时刻刻都在炫耀自己的宠爱和地位,也只是笑了笑,低头掸了掸指甲。
等到子时一过,大家便要各回各家了。
文鸳眼巴巴地看着四阿哥。按理说除夕夜四阿哥还留在正院才对。可是这几年除夕,四阿哥都是到东院陪她过的。
四阿哥也在思量,福晋进府已经两年,平时并无错处,他们之间夫妻情分虽然不烈,但也是相敬如宾。若总是不给她颜面,似乎也不太好。文鸳见他不曾起身,跺了跺脚,娇声说:“大格格今天没见到爷,刚才还闹得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歇了没有?小孩子嗓子嫩,别哭坏了才好呢!”
四阿哥心里本就想去东院,留在正院是要给福晋体面。听文鸳提到大格格,他的眉头一动,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文鸳对福晋盈盈福身:“那妾身也告退了。”她得意地跟在他的身后,扶着景泰的手回东院去了。
等人都走了,石榴便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气愤,跟福晋抱怨道:“大格格还不识事,哪里懂得认人?不过是侧福晋拿她做筏子而已。”可爷根本识破不了她拙劣的伎俩,还是去了东院。
福晋纵然失落,可却并不意外,轻声道:“还是有个孩子好。”
爷未必不知道这是瓜尔佳氏的借口,他只是想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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