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不满地睨了他一眼,眼波滟滟,脉脉生辉,张口却换了:“看他脸似桃腮,鬓若堆鸦,十指尖尖,袅娜娉婷。啊呀,莫说是个凡间女子了,就是那月里嫦娥,月里嫦娥也赛不过她。因此上心中牵挂,暮暮朝朝我就撇她不下!”
唱完这一段她便累了,靠着他的胳膊,扯了扯他冰冰凉凉的袖子。“渴了,要喝水。”
四阿哥松了口气,忍俊不禁,不由调侃道:“今晚倒是托了你的福。往日里在宫中听不到的曲儿,如今都听了一遍——很快便到家了,回去就喝水。”
苏培盛在前面提着灯笼,听到侧福晋终于消停,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夜里这宫中阴森,还有冷风阵阵,耳边又是侧福晋的唱曲儿声,实在是诡谲幽怨,让人渗得慌。
他暗暗吐槽道,得亏这会儿阿哥所这边的路上没什么人了,不然怎么也得给侧福晋吓得屁滚尿流。
他们回到东院,四阿哥先给她喂了一口水,又让景泰去打了水回来,给文鸳擦脸。四阿哥头一回照顾人,动作小心翼翼,畏手畏脚。他拿着湿巾笨拙地印在她的脸上,被她摇头晃脑地避开。
他给她擦脖子,她还拼命要抓他的手,张牙舞爪,像只受了刺激的小猫。然后四阿哥让景泰给她洗脚丫子,她也颇不配合,把木盆里的水踢得到处都是。
文鸳喝了解酒汤之后,就心无旁骛地呼呼大睡了。四阿哥被她折腾了一晚上,实在累得不轻。最后也只是简单洗了洗,将人揽到怀中,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临睡前他还在想,以后还是让文鸳少喝点酒吧——毕竟她酒品属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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