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闭上眼睛,忍住心里的失落和难言的酸涩,呼吸也静静的,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似乎睡着了。
天还没亮,四阿哥就起身了。而福晋还未醒,四阿哥说不必打搅福晋休息。
石榴想服侍四阿哥更衣,福身婉声道:“爷,奴婢服侍您吧。”说着就要上前。四阿哥淡淡扫了她一眼,半句话也没说,却生生止住了她的步子。
“好好伺候福晋。”
他让苏培盛伺候他更衣洗漱,便甩袖往上书房去了。
在他走了之后,福晋就起身了。原来福晋方才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徒增尴尬,才故意装睡。听到四阿哥体恤她,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石榴见福晋起身,脸色微变。“福晋醒了。福晋可要起身?奴婢这就伺候福晋梳洗。”
福晋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叹道:“石榴,你从小就伺候我。我都记不清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了。”
石榴笑着说:“奴婢是七岁来伺候格格的。”她是家生子,家中世代都是伺候乌拉那拉氏的。
福晋说:“我们主仆一场,看在从小到大的情分上,我也不愿阻了你的前程。你若想伺候爷,我便舔着这张脸替你开口,求爷收用了你。”
石榴心念一动,又恐是福晋试探之语。何况四阿哥对她并没有想法。他是个性子犟的人,越是逼他,他越是不屑一顾。
要是她贸然答应,不仅会失去福晋的信任,连四阿哥也不会买账。石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头,咬唇道:“福晋恕罪!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定然不敢在有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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