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总管太监、首领太监本就是皇上之前派来的,平时走到哪里跟到哪。如今连身边的侍卫也要换成皇上派过来的人。
皇上便防他至此。
皇上在德州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因为太子重病,行程也被耽误了,再过几日,大运河就要结冰,往南下也难走了。所以他干脆不去南巡,在十月廿一那日就直接带着其余阿哥返程回京。下令等到明年再巡。
东院外下起了泼盆大雨,豆大的雨点敲在窗上,帘帷外风声飒飒,雷鸣阵阵,雨水在门前汇成了小溪。
文鸳侧耳听着外面的响动,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许是想起了归期不定的人,文鸳越发坐立不安了,紧紧攥着已经读罢的信,烦躁地让人把屋里的灯再挑亮一些。她怜惜玫瑰要在外经受风吹雨打,不由对景泰说:“让人把花都搬到屋檐下面来吧。”
一场风雨一场寒,景泰怕她受凉,给她披上一件外衣,点点头便利落地出去了。
果然屋外风雨大作,雨脚如麻,如同在身前竖起了模糊聒噪的帷幕。天边黑云笼罩,响亮的雷声如同在人的脚底般震起。
景泰让侍女们一起把花盆搬上来,站在屋檐下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嘀咕道:“想必要变冷了。”
而四阿哥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阿哥所的。
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披着墨色的披风,带着斗笠,在雨幕下显得朦胧迅疾。他快步走了进来。
景泰定睛一看,吸了一口凉气,失声叫道:“四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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