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便要启程了。四阿哥那天晚上便去福晋屋里用膳,交代她德妃生辰将至,要进宫送礼请安。
福晋应了下来,有心想说些什么,可他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又叫她心生退意。
想来他们这些年关系最缓和亲近的时候,便只在弘晖病重的时候。
那段日子他们摒弃前嫌,并肩而行,为了一件事同心同德、同喜同悲,互相支撑,走过了最煎熬的一段路。
她这才懂得夫妻之意义,在于风雨同舟,在于共同承担。
可惜如今已晚了。或许早就晚了罢。
福晋的心中突然充满了怅惘,迫切地盼望着和四阿哥谈起别的。她兀自苦思冥想了好半日,惊觉自己和四阿哥竟许久没有共同话题了。
“弘晖——这段时日比以往更有精神了。想来应该是调养得当。”
四阿哥点了点头,语气和缓了一些。“如今天气冷,记得吩咐人多送些炭进宫去。他容易生病,不能着凉。”
福晋应了。然后又是一阵无言。
四阿哥放下筷子,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茶漱了漱口,“天色不早,福晋歇下吧。”
福晋笑了笑,起身送他——她知他要走了。
果然四阿哥毫不留恋地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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