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弘昫喂过药了吗。”四阿哥过来摸了摸弘昫的额头,果然还有点烫,也皱起了眉。
文鸳点了点头,“刚喂过了。”
他坐在文鸳旁边,轻轻地拍着他,等弘昫情绪好了一些,便尝试着托住他的胳膊,将孩子抱到了自己怀里。
弘昫这回没有抗拒,像是一只小熊挂在他的身上,因为不舒服一直抽噎地呜呜哭。
做父母的不觉得烦心,只是觉得心疼。文鸳眼窝子浅,不由得也跟着啪嗒啪嗒掉眼泪。
四阿哥既要管小又要顾大,抽出一只手替她擦眼泪,安抚道:“小病罢了,莫要哭。”
福晋听说三阿哥病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同样作为母亲,她自然知道孩子病了是如何叫人心焦。可她和瓜尔佳氏是敌人,同情敌人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残忍。
作为管家的福晋,她也该现身看望。不过她和瓜尔佳氏早已撕破了脸,这样又有什么用?
银杏却说这不是做给瓜尔佳侧福晋看,而是做给贝勒爷看的。
福晋到了栖玫阁,听说贝勒爷和侧福晋都在三阿哥的屋中,便让人通传一声,也去了弘昫的屋子,不料却看见了一个叫她往后数十年午夜梦回时总会如梗在喉的画面——
四爷一手抱着三阿哥哄,却还腾出手来温柔地给瓜尔佳氏拭泪,脸上的神色没有不耐和冷漠,唯有怜惜。
她顿时心跳一停,结缡十五年,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情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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