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襸的病才好了一阵,很快又开始复发,高热不退,四月初还是夭折了。呐喇庶妃抱着孩子冰凉的尸体,只觉得万念俱灰,只是她的眼泪早已哭干,木木的掉不岀泪。
皇上下朝之后赶了过来,见到儿子已经没了生气,长长叹了口气。
惠嫔跟在他身后,一脸悲伤,拿着手帕抹泪。
呐喇庶妃见到他才哭了出来,踉踉跄跄地抱着孩子冲到他的怀中,眼泪喷涌而出,啜泣道:“皇上您快看看,咱们的儿子身体还热着呢!他没死啊!”
皇上碰到了他冰凉僵硬的小手,心中酸涩,仰头叹了口气。
他安抚地对呐喇庶妃说:“你最近照顾胤襸辛苦了,有你这个额娘,是他的福气。你也累了,回去歇一歇吧。”
呐喇庶妃一直说孩子没死,靠在皇上怀里,流泪不止,道:“奴才倒宁愿死的是奴才。胤襸才一岁啊皇上!”
惠嫔低着头拭泪,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妹妹,让胤襸阿哥入土为安吧。”
也许是这句话不经意间刺激到了呐喇庶妃,她像是发怒的母狮子,不许别人来抢走胤襸的尸体,僵持了一阵之后,她心力交瘁,晕倒在了皇上怀中。
惠嫔含泪说:“胤襸没了,除了皇上,最悲痛的就是呐喇妹妹。求皇上不要怪她。”
皇上脸色沉凝,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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