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听到珍嫔传召,有种头上的剑终于落下的感觉。她回来之后枯坐了一个晚上,稍稍整理了妆容,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便跟着正殿的人走了。
“奴才见过珍嫔娘娘。”她决意要破釜沉舟,激起珍嫔对自己的厌烦。
文鸳又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一见卫氏如此打扮,认定她昨晚见皇上就是存了勾引的心思。
她绷着小脸,恨恨地盯着她,也不叫起,冷笑道:“听说你昨天晚上出来求见皇上,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卫氏装傻充愣,低下头轻声说:“奴才不过是出来赏月,这才遇见了皇上。说了几句话之后,皇上就走了。奴才不明白娘娘说的是什么。”
文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没将手里的茶杯砸到她虚伪的脸上。她咬牙切齿地说:“之前不见你赏月,偏偏本宫有孕,皇上要走的时候你就出来赏月了。”
“不过是碰巧。往常奴才也出来赏月,只是那时候皇上留宿娘娘这里,没有碰见罢了。奴才身边的丫鬟可以作证。”
她拿捏着分寸,轻轻巧巧地回话,既不至于让珍嫔气得动胎气,届时赖到自己头上,又结结实实恶心了她一回。
文鸳本来就因为皇上不再留在她的宫中而觉得惶恐不安,听到这话简直气昏了头。
她仗着得宠有恃无恐,抄起手上的茶杯狠狠砸到卫氏的脸上。景泰拦也拦不住。
茶杯磕在了卫氏的额角上。她只觉得一阵剧痛,一股热流滑到了她的眼角,她抖着手一摸,刺眼的鲜红让她眼前一黑,奔溃地尖叫道:
“血!我的脸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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