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要是不提醒,文鸳定然是察觉不到。这次见面之后,以后再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她便开口道:“恕奴婢多言,公主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如今娘娘也在,定然能为公主做主的。”
文鸳便皱起了眉头,不是很高兴地问道:“端静,难道你在喀喇沁过得不好吗?受了委屈就说出来,我做不了主,难道还不能告诉皇上吗?”
她是六宫之主,又有皇上撑腰,这便是她的底气所在。
端静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人家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这些心事憋在儿臣心中太久了。实在是不吐不快。”于是便把噶尔臧素日为人和劣迹都说了一遍。
文鸳越听越气,拍案道:“皇上精挑细选,没想到却选中了这样的杂碎!”
端静转过头去用手帕擦眼泪。
文鸳是个急性子,便喝道:“别哭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哭的。你远在蒙古,既然这驸马如此不堪,也别想着讨他欢心,顾好自己要紧。这事我一定要跟皇上说!即便不能和离,也要警告那浑人一番。”
景泰也暗暗叹气,劝道:“正是这个理儿。公主性格太软,要立起来才好,把掌家权牢牢拿住,这样才吃不了亏。”
端静细细一想,便含泪点了点头。“多谢皇额娘和景泰姑姑提点。”
皇上当天宴请蒙古王公,晚上才回来。文鸳迫不及待就跟他说了端静的事,义愤填膺地说:“想不到喀喇沁郡王的儿子竟然是这副德性。要是端静不说出来,不就要被他们都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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