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伤心,想必太子只是蒙蔽了。他都是太子了,不会做——”她准备重操旧业,给太子上上眼药。毕竟她有儿子,当然要让她自己的儿子当皇上了。
谁知她还没说完,皇上原本缓和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他刚平复的怒气又上来了,气得额角直跳,胸口不断起伏,冷声打断道:“他不想,难道还有人能逼他不成?”
趁他和皇后出宫之时,嬖幸年轻姣好的侍从,纵容他们随侍左右,肆意在宫中行走。从小培养的太子荤素不忌,私德不修,竟染上了龙阳之好,这叫心高气傲的皇上如何能接受。若不是他还想要替太子遮掩,以免传出去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又怎么会以这个罪名将这些人处死。
他越发动怒,抬手砸了一个杯子,这才气顺了些。“荒唐!”
文鸳被他吓了一跳,瞪着他委屈地控诉道:“人家好心安慰你,你凶人家做什么?难不成皇上生气就要拿人家撒气吗?我成什么了?”
皇上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歉意地说:“不是凶你,是朕心情太差了。”
他又习惯性地揽着她拍哄起来。文鸳被他哄好了,靠着他的肩膀,拍着胸口替他顺气。“人都死了,皇上就别气了,你年纪也不小,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只有我才会心疼。”
他不过是出去了不到半年,太子便如此行径,若他日自己驾崩,太子又该如何恣意妄为。
太聪明的人注定没有安全感,因为他预想的太多,假设的太多,推测的太多。
皇上轻柔的声音中多了沉重隐怒的叹息。“是啊,只有鸳儿最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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