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悠悠地说:“自从来到咸安宫,无一处不好,唯有一事叫我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还请皇上如实相告。”
康熙动了动眉毛,“说吧。”
“我一直想知道,若是当日我不逼宫,皇阿玛还会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吗?皇阿玛要是不属意我继位,当初何必立我为太子。若是属意,又如何能坐由旁人势大?”说到最后言语中总归带了恨意。
这事已然成了他的心魔。皇上既然不想他继位,又何苦让他离这皇位只有一步之距。他日日望着这至高无上的宝座,早已将之视作了囊中之物,又怎能容忍皇上要将它给别人。
康熙定定打量这个曾经心爱的儿子,长叹一声说:“立你之时自然是望你继位的,后来……”
他噤了声,后来如何呢?后来他们渐行渐远,他要考虑和保全的太多,而保成却不愿意按照他的意思走。
皇上张了张嘴,声音中含了冷意。“即便不逼宫,索额图被诛之后,朕也要重新考虑这储君之位。到时候你依然是皇子。”
在胤礽和文鸳之间如何取舍,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漫长的决定。他妄想从中得一个两全之举,所以等了许多年。
胤礽的目光之中露出了然,抬头饮下了一盅,也许是烈酒太呛,冲得他红了眼眶。他咧了咧嘴,似哭似笑地说:“我就知道……那皇阿玛,你不该怪我。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享受过这样炽人的权力,又怎么能甘心只当个居于人下的皇子呢?
有话说:酣畅淋漓地下岸了,恢复更新,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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